“四哥!”她捧着国玺给秦绩看,“国玺找到了。”
秦绩小心地接过翻看了一圈,确认真是国玺无误后,绷着的脸终於松了下来,看向赵瑾道:“你在哪里找到的?”
赵瑾避而不说,只道:“不重要了。我只问圣上一句话,匣子内的诏书所写,可是君无戏言?”
秦绩看着她怀中抱着的孩子,颔首道:“君无戏言。”
“好。”赵瑾将熟睡的秦粟慢慢地转给秦惜珩,秦绩却突然一笑,带着些意味道:“你大可不必拿着粟儿来要挟。”
秦惜珩心知赵瑾绝不会有这个意思,但存疑至深,问她道:“怀玉,太子怎会在你这里?”
赵瑾并不想在秦绩面前说得太多,只是淡淡一笑,“不必多言了,这件事就别再追究了。”
秦惜珩从她这搪塞的言辞中听出了什么,便不再追问了,转而对秦绩道:“四哥,太子我会亲自带着,宫里的杂事还有很多,就全交给我吧。”
“阿珩。”秦绩对她突然一喊,看了一眼秦粟后,眼中含着忧色道:“我答应过皇兄,会好好地将粟儿教养成人,不让他为人所用,你……”
“四哥放心,你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秦惜珩说完这句,转身出了大殿。
赵瑾跟了出去,对院墙下的一人招了招手,“过来吧。”
秦惜珩这才注意到那边,讶然道:“凝香?”
凝香顾不得规矩,直直地扑到秦惜珩身前跪下,含着哭腔喊道:“公主!公主你可算是回来了,婢子好想你啊公主!”
“快起来。”秦惜珩搀她一把,心中越加存疑,“你怎么会来?”她又看了一眼身旁的赵瑾,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粟这时被惊醒了,揉着眼大哭起来。凝香摊开了手,说道:“公主,把太子殿下给婢子吧。”
赵瑾道:“这孩子这段时日一直都是凝香在照看。”
秦惜珩臂弯空下,拉着赵瑾走到一旁的僻静处追问起来,“是不是与夜先生有关?”
赵瑾嗯声,有些不太敢直面她,很慢地说道:“先生他……要对这孩子下手,他让吕汀潜入景云宫,但吕汀没狠下这个心,便与宋总管一起瞒着先生,将孩子悄悄藏在了宫中。”
她看着那边正在哄着秦粟的凝香,又道:“凝香是不久之前被圣上调到景云宫照养孩子的,她曾是你的贴身婢女,圣上多半想着让孩子先熟悉凝香,等到日后再将他交给你,也会容易许多。”
秦惜珩问:“国玺在夜先生那里?”
赵瑾这一刻愈加地不敢看她,低着头含糊地应了一下,心中矛盾又生愧。
谢昕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给她铺路,对於赵瑾而言,这个人不论做了什么,都是因为她,即便是错了,这些错也该是算在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