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赵瑾艰难地再次开口,“对不起,我……”
她还没有说完,便被秦惜珩抱住了。
“你对我道什么歉?”秦惜珩知道她又想得深了,叹着气问道:“你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对我道歉?怀玉,这些都与你不相干,你不用将所有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可那国玺是要给我的。”赵瑾小声道,“先生为了让我走上这条路,险些连太子都杀了。阿珩,这些并不能说与我没有关系,因为我不可能当这些没有发生过。”
秦惜珩稍稍托起她的脸,心疼道:“你这傻子,总要给自己强加这么多做什么?我没有怪你啊。”
赵瑾道:“若我没有看到那封诏书,倒还能觉得这一切都没什么,至少都挽回了。可我偏偏看到了,阿珩,我一想到太子差点就没了,便从头到脚都觉得害怕。”
秦惜珩又抱住她温存了片刻,笑着开解道:“行啦,现在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吗?对了,夜先生呢?”
赵瑾道:“吕汀护送他走了,我担心你们心急国玺,就带着东西来了。”
秦惜珩道:“你有这份心,我便是为你刀山火海也是值的。怀玉,你为我做的实在是太多了。”
赵瑾道:“我之前欠你很多的,只能尽我所能,一点一点地补给你。”
秦惜珩在她额上一敲,道:“赵怀玉,你每日里都在想些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与我算这些?”
赵瑾终於露了笑,“我送你走到了这里,以后就不会再算了。”
秦惜珩鼻间发酸,抬手给她顺了顺鬓边的散发,说道:“你早就将天底下最好的东西捧到了我面前,其他东西与这相比,全都不值一提。”
她见赵瑾眼中有惑,笑道:“你捧着你的真心来见我,在我心里,这才是最重要的。”
“那么从今往后,我便全仰仗殿下的鼻息了。”赵瑾莞尔着,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大长公主,赵怀玉日后就是你的裳下臣,替你镇守麾下,大开四方。你只管高坐明堂帷幄天下,待我凯旋之后,同看一场清秋月。”
秦惜珩侧首在她脸上浅吻一下,说道:“我不要你大开四方,我只要你长命百岁。”
赵瑾拉着她的手,点头一笑,“好,阿珩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秦惜珩蜻蜓点水地亲了亲她,道:“你虽然替我掌控了这里,但其实还有好些事没有做。”
赵瑾是下便紧张起来,问道:“你要去见太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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