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用过了午膳,赵瑾便径直往范宅去。这才踏进宅子没走几步,迎面就见范芮扎着脑袋过来,心不在焉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芮,”赵瑾叫他,“想什么呢?”
“瑾哥,你怎么突然来了?”他往赵瑾这边跑了几步,又回身看看后面,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看什么,神神秘秘对赵瑾道,“你来的正好。”
“怎么了?”赵瑾看他一脸慎重的样子,心里不免觉奇,问道:“你又闯什么祸了?”
“不是我。”范芮道,“我只是觉得奇怪,哥哥今日一直没起,这都中午了,他之前从不这样的。”
赵瑾猜问:“莫不是病了?请医看过没有?”
范芮摇头,“我去哥哥的院子,他那书童信知说他没事,叫我不要多心。可……”
赵瑾稍微一想,问道:“程郎将这几日有来过吗?”
范芮道:“有,他好似与哥哥很要好,信知说他们昨晚还煮酒闲聊……哦我知道了,是不是闲聊到太晚,所以今日才起不来床?”
赵瑾已经猜到了,但碍於范芮的年纪小,她不方便戳破,於是顺着这话道:“兴许是吧。行了,你自己玩去吧,我找蔚熙有点事。”
范芮看她的神色好像突然变得古怪起来,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奈何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那学富五车的哥哥究竟是为什么会卧床不起。
内院一屋里,程新忌看着范蔚熙有气无力的模样,心疼得肠子都悔青了,问道:“还是很难受吗?对不起,是我粗手粗脚,将你弄得这样重。”
范蔚熙已经比方才好许多了,他摆摆手,说道:“我没事,再说也不能全怨在你身上。”
昨夜舒悦到极致时,他甚至不愿意让程新忌停下。
程新忌想着他今日总不能一直这么躺着,否则要叫人觉得奇怪了,他道:“可也不能……”
“蔚熙——”
外面这时一声喊,范蔚熙忙忍着疼坐直了身子,赶紧对程新忌道:“替我把衣裳拿来。”
程新忌道:“赵侯而已,你们不是拜把子的兄弟吗?还得专程把衣裳穿好了才能见他?”
范蔚熙不与他解释,又说一遍,“快点,衣裳递给我。”
赵瑾刻意在院子口就大声喊着来提醒里面的两人,继而便一直候在外面,约莫等了一盏茶的工夫才见那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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