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的会胡说八道。”她将人扭到自己身上,抱着坐好。
看他气的眉毛都动了,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她咯咯笑着,像是藏了不少坚果的松鼠,满足且得意。
马车继续在官道上走着,车厢里却很久没了动静,隔着车帘子偶尔还能听见车夫的两声吆喝,与马蹄的哒哒声。
此刻被留在家中的黑马与春桃,大眼瞪小眼。
“快吃吧,这会还挑什么人啊,想不到你还是一匹看人下菜碟的马,你不吃我端走喽”春桃拿着几根胡萝卜,在黑马面前晃了晃。
黑马因为看见沈荷塘,坐了别的马车闹脾气绝食了。
马车路上没有耽误,中间还在客栈睡了一夜,第二日的下午,她们终於到了嘉陵。
沈荷塘扶着身着大红斗篷的姜沉鱼下了马车,门房依旧没认出眼前这个穿着华丽,容貌倾城的女子,是他家的大小姐,因为现在的大小姐只有花夫人生的花锦绣,那个离府的原配生的女儿,早被他们忘记了。
“请问两位是?”门房见二人衣冠楚楚,也不敢过於怠慢。
“柱子,将花府的信件交给他看看。”沈荷塘示意道。
“是,主子。”二柱哥哥关键时刻,也没给掉链子,一板一眼的与花家门房做着交接。
那门房看了信件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花家竟然还有个在外的大小姐,一时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禀告你家主子啊,难不成还要叫我家小姐等着?”柱子一脸嫌弃的看着呆愣的门房,将狗腿子的气质拿捏住了,估摸着也是知道小姐从前在花家不受待见,一个人摆出了四个人的架势,好在他确实人高马大,将那门房唬住了。
这一看,合该她自己一个人下来的,应该让姜沉鱼继续坐在马车里,这早早的站在外面,有点落了下成。
沉鱼却道无所谓,如今她有了底气,不用那些虚的来撑场面,也不碍事。况且在外人眼里她是个晚辈,让长辈将她从车里请出来,叫旁人看见不好。
“嗯,听你的。”她不知道姜沉鱼回来的目的,但她可以在她身旁。
没一会,那门房便带着管家出来,面色说不上是喜还是恶,话语还算恭敬的将三人迎进了院子。
“劳烦管家了。”姜沉鱼表情淡淡的,没有热情也没有怠慢,她不是来巴结人的,勉强算是来做客的,但她又不怎么在意花府众人的态度,只是觉得似乎应该来看一眼,看一眼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