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花府,早就不是还要靠着媳妇嫁妆过活的人家了,随着花容的官途顺遂,花府的排场与吃穿用度,也有了质的飞跃,当然这除了他自己的能力,与他岳丈大人也脱不了关系,不枉他当了一回陈世美,抛弃糟糠不要女儿也要娶新夫人。
看来确实给他带来了不少的实惠,看着院内的景致与来回穿梭的下人,姜沉鱼心下了然。
官家带着他们走过垂花门到了正堂,便叫他们稍做片刻,他去请夫人来召见小姐,姜沉鱼应允,柱子没有跟着进入二门,被留在了门房招待。
看了看手边的茶水,二人也没有喝,她们在马车上喝了温水,并不口渴。
等了大概不到一刻锺的时间,花夫人带着丫鬟婆子鱼贯而来。
花夫人看着二十六七的年纪,应该是保养得当的功劳,若按年龄来算,怎么也三十出头了,因着是官家小姐出身,后来嫁的夫君也节节高升,自是有些官家娘子的派头。
初见姜沉鱼竟是一愣,这不声不响的大丫头,竟然出落的这般姿容绝灩,连她一个女人看了都是晃眼。
身旁还跟着一个貌比潘安的年轻人,比她家老爷年轻时还要俊俏,就是气质有些疏冷,不大好接近的样子,花夫人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二人,又很适时的开口道:
“是了了吧,真是出落的天仙一般的人物,这次来了家里,就多住些日子吧,你祖母也甚是想念你。”花夫人看似亲切,语速却很慢,看着有些居高临下的态度,但又真的希望她留下一样,很矛盾的感觉。
“夫人安康,这次来贵府真是叨扰了,不过既然老夫人想见见晚辈,那自然还是要让她老人如愿的。”姜沉鱼看似有礼,实则没将自己放在好摆弄的位置。
“这孩子,都是一家人,说的哪里话,虽说从前老爷多有怠慢,但姐姐也是另嫁他人,老爷自然是不好去打扰你们的生活,前段时间方才听闻姐姐已经走了的消息,这不惦记姑娘,才想着请过来瞧瞧,你也莫要责怪你父亲。”花夫人还是个健谈的,起码明面上的话说的滴水不漏。
只是姜沉鱼才不信她的鬼话,都是千年的狐狸,还玩什么聊斋。自己与母亲不走,她如何能进的了家门,姜沉鱼懒得与她多说,装的再高贵,也是个不顾礼义廉耻之人,果然正头娘子坐久了,都忘记自己当初是怎么赖上来的。
“沉鱼不曾怪过父亲,如今我已是记在他人名下,只怪我与父亲,亲缘浅薄。”她说的是有了继父的事情,户籍上早都跟花容没了关系。
“不说这些了,如今既然回来了,便安心的住下,也好宽慰宽慰你祖母的心。”寒暄也差不多了,留住人才是正经。
“还没问呢?这位玉树般的公子是何人?”花夫人眼神转到沈荷塘身上问道。
“在下姓沈,是沉鱼的夫君。”她微微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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