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人,这件事我希望你能给沉鱼一个交代。”沈荷塘对着花容坚定道。
“小婿放心,这事是我疏忽了,定会给她一个说法的。”花容艰难的表了态。
“给她什么说法,我又没让她缺胳膊断腿,需要什么交代。”
“你少说两句。”花容看着依旧不知悔改的夫人怒斥道。
沈荷塘不屑的笑了笑,横抱着姜沉鱼走到那道长身前,抬起脚尖抵住了他的喉咙一字一顿道:“她最好没事,不然我扒了你们的皮。”
那道士的脖子又挨了一下,他连忙将手抱成拳,作揖求饶道:“真的是安神茶,醒了便一点事都没有了,公子饶命。”
沈荷塘没在搭理他,转身出了屋子。这会姜沉鱼已经醒了只是没什么力气,她双手环着沈荷塘的脖子,脸贴了过去。轻声开口道:“我没事。”
“嗯,回去找个大夫过来,若是真的没事了我们便回去,这破地方我再也不想来了。”
“呵呵,好。”看他有点咬牙切齿,姜沉鱼露出一个虚弱又灿烂的笑容,像夜间花开的幽昙。
第二日两人终於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花家小姐近日来病病歪歪,神志不清。表姑母见夫人忧心忡忡,便介绍了游方道士,说是极为精通鬼神之事,将人请来小姐定能不治而愈。
於是便发生了给花锦绣找替身一说,好在昨日她们给姜沉鱼喝的确实是加了量的安神茶,因为不属於毒药的范畴,戴的指环没能变色,导致姜沉鱼当时有些大意了。
就在花大人要将那神棍,交由衙门法办的时候,家里的表姑母跳了出来,死活不愿意让人将那神棍送了衙门治罪。
好家伙,这神棍竟然是这表姑母的情郎,前阵子赌博输了大笔的银子,那时她也开口向花夫人借过银子,只是被十两银子给打发了。两人被逼得没了法子,便将主意打到了自家的侄女身上。在债主那里宽限了一个月的时间,竟然给侄女喂了离魂散,让小姑娘整日晕晕乎乎神志不清的。
不但能筹到三千两银子,还能出了口恶气,这表哥常年让花夫人霸占着,连个妾室都抬不得,否则凭老太太对她的照顾,怎么也能将她给表哥收进房里,真是欺人太甚,她早就看花夫人不顺眼了,明明自己当初也不是很清白的嫁进花府的,却霸着表哥不放真真的妒妇。
至於那个前妻的女儿,就实属意外了,不过她这相好确实懂一些给人家相看的皮毛,既然他那么做,肯定是有一点道理的,不全算是坑蒙拐骗。
花夫人见竟然是这蛇蠍心肠的毒妇,为了银子骗了自己,伤了女儿,当即就拿起扫把,劈头盖脸给表姑母打了一顿,后觉得还是不解气又吩咐下人,将二人拉下去重重的打了五十大板。
而花大人的态度便是,只要留一条命就行,这二人差点害了他的两个女儿,真是蛇鼠一窝。
老太太想给求求情,但后来还是识相的闭了嘴,又想起自己的寿材被她们糟蹋了,更是来了火气,所幸也没管这杀千刀的。处理完外人的事情后,为了给花夫人一个教训,省的她哪天把自己都给烧了,花大人禁了她的足,让她一个月不可迈出房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