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你便宜行事。”李承霖回过头看着地上的皂角,忽地问道:“你承诺说晚上让我们吃上好吃的,究竟是什么好吃的?”
江辞把自制的箭矢握在手中,在李承霖眼前晃了晃,沾沾自喜道:“等我再削几支箭出来,一会上山给你们打野兔吃。”
“兔肉虽然美味,但处理起来十分麻烦,倒不如……”李承霖指了指一旁的小河,继续道:“先前瞧见青鲢洄游,条条硕大鲜美,不如就吃鱼。”
江辞朝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扑通”一声,恰好就有一条青鲢鱼跃出了水面,说时冲那时快,江辞立马搭箭拉弓,“歘”的一下,箭矢便穿过青鲢鱼的身体,带着它往对岸窜去,最后被钉在了河对岸的树干上。
李承霖不禁拍了拍手,怒喝了一声“好”,又赞叹道:“好箭法,当真是好箭法!”
江辞便在这一声又一声的夸奖中,越发显摆起来。
“看好了,下一条射尾巴。”
“下一条射双目。”
“下一条……”
她越射越勇,大有涸泽而渔之势,最后还是李承霖开口叫停:“已经够了,再这样下去,河里的青鲢鱼都快绝迹了。”
江辞这才恋恋不舍地收起弓箭,嘟囔道:“我感觉没有多少啊。”
不多时,喂马的和拾柴火的也回来了,几人一同去河对岸拾鱼,足足捡了二十一条。
虞山捋着胡子,看着巨石上摆放的二十一条青鲢鱼,表情甚是愁苦:“阿辞,这……会不会太多了些?五个人怎么吃得完?”
“没事。”江辞无所谓地说道,“吃不完的制成咸鱼干,以后再吃。”
“没有盐怎么制咸鱼干?”
江辞遥遥一指,“那边的山脚下不是有几株盐麸木吗?用它来替代也未尝不可。”
虞山不解道:“哪里有盐麸木,我怎么没瞧见?”
江辞双手叉腰,哼了一声:“臭老头,我就知道你老眼昏花,什么也瞧不见的。”
虞山被江辞气得吹胡子瞪眼,着急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哪能这样说你师父?再说了,有盐麸木又怎么样,现在它都还没开花,更不是它结果的时候,没有结出盐麸子,哪能当盐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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