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周染倒是泰然,似乎感觉不到危险,慢吞吞说道,“不怎么害怕。”
与其说是“不害怕”,更多的,应该是“不会害怕”。
因为没有退路,因为没有希望,因为没有更糟的结果,所以无从顾虑,也就不会感到害怕。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失败之后被永远留在房间中,身体被抛在江水’的结果——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
更像是一种解脱。
让她可以离开所有的一切,再也不用承担什么,去奔向诱人的、令人无比渴望的,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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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想法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人告诉她:这不叫“自由”,这不是“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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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陆悦站起身子来,伸手去拽一旁的周染,“回去了。”
周染握住她的手,借力站起来,两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身旁的餐车陆陆续续地离开,雾气沉沉地压了过来,江边这才真正地迎来了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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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想去江边散散心,顺便带着周染吃美食的,结果遇上了这档子事情,陆悦心情一点儿都没变好。
就这样纠结着,几天时间在忙碌中很快过去,迎鹿集团的周年庆典如期而至。
不管陆悦愿不愿意,她身为陆家的长女,钦定的继承人之一,是没有办法推脱,一定要出席的。
“这次地方选在了香德拉酒店,你小时候还在那实习过一会呢,都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陆妈絮絮叨叨地说着,挑拣着首饰,拎出一条宝石项链来,对着陆悦比了比,“这条喜欢吗?”
“嗯,好看。”陆悦回答充满了敷衍,她甚至打了个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都好看。”
陆妈看她这样子就恨铁不成钢,踱过去晃了晃陆悦肩膀,苦心劝道:“一会你跟着要出席呢,乖,来试一下项链。”
陆悦承认她自己是个俗人,不可避免地喜欢璀璨珍贵的珠宝,也与其他女生一样喜欢漂亮精致的衣服。
但当被人逼着试了二三十款不一样的首饰与晚礼服后——什么热爱,什
么喜欢,全都烟消云散了。
这晚宴还没开始,陆悦已经累得不行,眼皮子直打架,恨不得躺在沙发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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