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得嗓子生疼,喉腔中干哑得厉害,抬手揉了揉眼角,指节便染上了零星水泽。
陆悦咬着唇,红着眼,她最后看了一眼两人,忽然毅然决然地转身,打开门准备离开。
“喂,你这是要去那?”陆恒之慌了,“给我回来!”
陆悦声音哑得厉害,淡淡地说道:“只是走一走,放心,不会给您集团丢脸的。”
她转身便走,背影被漆黑长廊压得单薄,陆恒之迈出几步向追上去,却猛地被人拽住了手腕。
“喂,陆胖子!立马给我滚回来,不许去打扰宝贝!!”
他转头,看见秦迎神色冰冷,眼中燃着深寒的火,似笑非笑说:“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了。
”
“悦悦之前说的帐户,违约费,还有推广被拒绝是怎么回事?”
她冷笑说,“真当老娘退休了,就什么都管不到了是不是?”
。
陆悦跌跌撞撞地向外走,高跟鞋狠狠撞着瓷砖地面,响声支离破碎,似踩着碎玻璃一路走来。
她不敢穿过前台,在漆黑长廊中摸索着,最后在一个好心服务员的指示下,找到了出去的道路。
灯火通明的大厅被抛在身后,陆悦站在花园中,有些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
细软的草坪染着水汽,蹭过脚踝时便会落下一道冰凉水泽,倒是减缓了点高跟鞋摩抆的疼痛。
陆悦呼出一口气,热气在空中凝成白雾,晃晃悠悠地向上升去,像是渔网般,网住了漫天的星星。
烦死了,太讨厌了。
陆悦咬着唇,方才的强硬态度已经彻底崩垮,泪水从下眼睑蔓上来,不止地打着转。
她虽然很气父亲糟蹋自己的心血,但心中更气的,是他们对自己的态度。
她知道集团确实需要人继承,她也从未说过自己“不会回去”,只是想在接受父母衣钵前,能够先有一番自己的事业,能够证明自己并不需要靠着其他人。
可是陆恒之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甚至都不愿意听自己说话,便已经强硬地决定了一切。
陆悦在小花棚中找到一张长椅,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抬手揉揉眼角。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晚礼服又是露背的设计,陆悦被冷得浑身发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她呼吸颤抖着,在椅子上蜷起些身子,用手臂将怀抱住自己,企图变得暖和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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