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你等一下啊,我喊个人过来带你们去档案室,物证、资料什么的都存在那边。”
说着,唐局便拨通了一个电话,陆爸端起桌上的木制茶壶,给陆悦倒了一小盏清茶,递给女儿。
“来,喝点你唐局收藏的好茶,”陆爸笑着打岔,“可难得了,不喝白不喝啊!”
唐局失笑,啧了声:“老陆又在胡扯了是不,我哪儿比得上咱陆大老板,生意做的不得了啊!”
两位长辈随意地聊着天,冲破了室中沉闷的气氛,陆悦坐在一旁也插不上嘴,就安静地等待着和。
杯子中的水轻轻荡开,泛着绵密的褶皱,倒映出她面容的轮廓,小小的一个,像是被相框封住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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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杯底薄薄一层的水逐渐注满,周染在饮水机旁站起身来,她端着两个纸杯往回走,在周温亭身旁坐下。
监狱的会见大厅之中,人流不算多也不算少,鞋底敲击着白瓷地面,发出堆叠、错乱的响。
周染将其中一杯水递给周温亭,自己则摩挲着纸杯边缘,抵着苍白的唇畔,抿了一口。
“小、小染,怎么要等这么久啊,”周温亭转过头,声音轻而细,嗫嚅着问,“出狱的手续很复杂吗?”
周染淡淡“嗯”了声,喝完水的纸杯被她捏成薄薄一片,再叠成个三角形模样,攒在指尖中,像是一把刀。
“再等一下吧,不过说马上就通知我们吗?”她偏过头,轻声安慰着。
苍白五指覆上母亲手背,落下些虚无缥缈的温度。
周温亭惴惴不安地点头,包着衣服的布包已经通过工作人员交进去了,只是流程简单,只需要填个表格发个证明的出狱流程,到她们这儿却无比漫长。
工作人员一边说着有什么突发事件,歉意地让她们在大厅中暂且等候片刻,一边转身派人去确认情况。
她们已经差不多等了半个小时,终於有工作人员冲疑着靠近,面上神情有些复杂,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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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跟我来。”
唐局长因为事务有些脱不开身,带领两人去档案室的,是一位女刑警。
她一
身妥帖制服,神色冰冷,领着众人来到档案室门前,用指纹与虹膜解锁。
女刑警轻车熟路地在柜子上数过去,将一个小箱子搬出来,放到两人人面前。
陆恒之望着箱子,不可置信地问道:“这案子这么多物证?”
也不怪他惊讶,平时连环杀人,走私等大案子的物证偏多不稀奇,但乔淮这只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普通的“故意伤害罪”。
平常一个档案袋能存完的案子,居然能硬生生装满整个物证盒,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女刑警解释道:“都是受害者提供的。”
她目光停在陆悦面容上,忽然多说了一句:“这宗案子,可以说是我近几年办过‘最简单’的一宗。”
“受害者提供了包括医院证明、录像、录音等一系列的证据,数量庞大,跨度长达十余年,足够将乔淮判刑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