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刑警顿了顿,叹口气,“只可惜,很多证据由於获取手段不够正规,在刑事法庭上不予展示,所以最后,也只有一个“故意伤害罪”成立。”

锁被打开,尘封的盖子被移开,整理齐整的物证便出现在几人面前。

女刑警低着头,将文件与物证一件件拿出来,其中有泛黄的录音笔,摔碎的手机,还有——

一片用塑料袋装好,贴着标签,狭长而尖锐的啤酒瓶碎片。

“文件、卷宗都可以看,”女刑警提醒说,“但是物证袋不能打开。”

陆悦连忙点头。

档案局的光下,啤酒碎片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尖头泛着冰冷的光。

“悦悦,你看档案盒干什么?”陆爸稍有些不解,“是爸爸错怪周染了,咱们直接回去吧。”

陆悦轻轻摇头。

她没有说话,带着女刑警刚刚给的塑料手套,从档案盒拿起一遝文件来。

女警解释说:“这是受害者提供的过往伤害记录,不过由於大部分已经痊愈,且横跨在案件发生前数十年时间。”

她叹口气,“所以无法进行伤情鉴定,只能作为证物之一展示给陪审团。”

陆悦神色怔然,她呆愣地看着一遝厚厚的病历单,五指止不住地颤,纸张被摁出几道细细的褶皱。

女刑警察觉到她情绪有些不对劲,正准备上前制止时,陆悦再

也忍不住了。

“哗啦”一声,病历单散落桌面上,像是层叠堆起,却又在顷刻之间崩塌的雪花。

【诊断】

鼻中隔前部骨折;

左手臂骨折;

左侧第4、5肋骨前支线性骨折;

……

右侧锁骨下窝处约7cm切割伤;

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

满满当当一排伤痛下来,看得她怵目惊心,血液仿佛倒流着上涌,撞得心间发寒。

而病历的最上侧那一栏,是一个她无比熟悉,在笔下写过无数遍,挂在心尖的名字——

【姓名:周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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