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着头,言行里都是排斥。
“那么,现在能够好好儿地回答了吗?”宿梓墨扬了扬眉。
塞米雅的命脉都被抓住了,她如何还能反抗,她闭了闭眼,“那么,我回答了后,你能不把我送去朝月阁吗?你能放过我吗?”
“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谈条件?”宿梓墨觉得好笑。
塞米雅颤了颤身体,“就凭宸王妃还在我手里,莫非,外头传扬的宸王夫妇恩爱的流言,不过是谎言不成?”
宿梓墨冷冷地觑了她半晌,“我可以不送你去朝月阁,但是,在我寻到阿落和慕儿之前,你都只会是阶下囚。”
“好。”
塞米雅颔首应道,“不过,方才我的话并没有撒谎。”
“是,你是没有撒谎,你不过是没有陈诉实情罢了。”宿梓墨语气寒彻,仿似三月里的寒露,“我的耐心是很有限的。现在,把你知道的,所有关於朝月阁的事情,都一一告诉给我。”
“朝月阁沿袭如旧,而今有一教主一祭司,其中教主我并不曾见过,但是祭司大人倒是曾在祭天之中见过一回。祭司大人手段了得,功法超然,所以在阁中呼声很高……”
塞米雅的声音在空气中徐徐地散了开来,给众人展现了一番不曾听过,不曾见过的国度。
……
翌日。
宿梓墨起了个大早,府中早已把东西都准备妥当了,许贵把包袱递给了一旁的章风,咬了咬牙,千言万语都凝聚成了一句:“请你务必保护好王爷。”
章风把包袱挂上马背,面无表情道,“我自然知晓。”
许贵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到了宿梓墨的跟前,“王爷,我还是想跟……”
“留在府中,注意京中的形势。”宿梓墨把他的话都给堵了回去,“特别是敬王府。”
经过昨天那么一回,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敬王府和塞米雅肯定是有勾结,不过是没有时间去搜集证据扳倒他罢了。而塞米雅对这段也是绝口不提的!
“是。”
宿梓墨扯过他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身板笔直,抖了抖缰绳,再也没多说了,直接就出发了。
他此行只带了二十人,但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塞米雅则被捆绑住,由章风亲自看管,一行人没有丝毫停留,追随而去。
马蹄声阵阵,飞奔离去。
许贵紧随了两步,最后却止住了步伐,“王爷,一路顺风。”眼里却是止不住的担忧。
昨晚上哪怕审问了塞米雅半天,宿梓墨根本没提毒的事情,倒是许贵之后偷偷问过,得到的依旧是否定的答案。
他是生怕,这是今生最后的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