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觉得,自己要是不还礼,那姜慧应该就不会再送了,她接过了那个盒子,也没打开,直接放进了床头的大盒子里。
小插曲过后,虞岁接着做手头的作业,但是反胃的感觉越来越厉害,她有些坐不住,披了件校服就去了阳台。
她晕车的时候就想着吹吹冷风,现在恶心反胃,第一反应也是吹吹冷风,只是单吹着也不是事儿,她又折回去拿来了那本《夜莺与玫瑰》。
冷风一吹,脑子好像没那么沉了,只是阳台的橘色灯光昏暗,眼前密密麻麻的英语看了半页,愣是一句也没看懂。
熄灯之后她回了宿舍,晚上辗转反侧地睡不着,大冷的天,身上却烫的厉害,掀开被子没一会儿,她又冷的打哆嗦。
后半夜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她甚至没听见起床的铃声,但她知道江江推了推她叫她起床。
虞岁烧的迷迷糊糊坐起来,有点搞不清楚自己是在哪儿,闭着眼靠着冰冷的墙面。
她觉得冷,但身上又没什么多余的力气动弹,她好像听见江江和舍友说她发烧了,然后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唐伏雪已经在眼前了。
虞岁烧的眼睛都红了,她神色恍惚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唐伏雪,确认了这不是自己的幻觉之后,鼻腔忽然就有点发酸。
“你怎么来了?”
声音哑的吓人,眼睛也烫的厉害,虞岁看了她两眼,张嘴喘了口气,凉风吹得嗓子像是吞刀片一样疼,她又闭上眼睛。
然后,她感觉到身边一重。
唐伏雪坐下了,掌心落在她额头。
虞岁脸颊染着不正常的胭红,嘴唇却苍白干裂,掌下的温度更是灼手,唐伏雪把她汗湿的额发撩拨上去,凝着眉沉了口气,难得语气有几分怨怪。
“这么烫,生病了都不知道往家里打个电话!”
她叹了口气,那只手也从额头挪开,继而落在虞岁脸颊,轻轻揉了揉,语气也已经软了下来,“起来吧,穿件衣服,我们回家。”
病中的人心思脆弱,她听见唐伏雪责怪的语气,第一反应就是“你上你的班,我又没让你来。”
可唐伏雪语气一软,她就又听见了那话里的心疼。
心疼的让她想哭。
虞岁能明确感觉到眼睛的灼热的,所以她更不明白,眼睛都烧成这样了,眼泪怎么还会这么轻易的滚出来,她趁着偏头的动作,在枕头上蹭到了那点湿润。
然后她被唐伏雪扶起来,先喂了两口水,套了件羽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