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来人是虞岁,唐伏雪的脸上都是讶然,然后她的视线下移,又看见了虞岁手上的卷子。
那双眸子似乎黯了黯,唐伏雪肩膀一松,无奈的扶额苦笑一声,“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说吧,我今天有点累了。”
虞岁心脏一缩,忽然就觉得手里的卷子锋利起来。
她好像找错了理由...不是,她好像...怎么说...她好像让唐伏雪觉得自己不在乎她。
虞岁被漠视太久,她太明白那种失望,故而心里更加急切的想要解释,可她没法坦然的说“我们来分析一下今天这种情况”,也没法坦诚的问“我看你不高兴,你想不想和我说一说。”
这两种语调都在传达“我在乎你”,唐伏雪可以说,因为她在乎她妻子,可虞岁是拒绝这段婚姻的,她要说的话,在乎的是谁?
虞岁问心有愧,心里活动就更加曲折纠结,她不清白,就更想找一个清白的理由来搪塞。
但很显然,她这个清白的理由让唐伏雪更没了说话的兴趣,她站在原地几乎度秒如年。
之后,虞岁听见身后的电梯响了一声,是孙姨拿着两瓶红酒送了上来。
“你要喝酒?”唐伏雪接过酒瓶,闻言看了虞岁一眼,点点头,“明天...”
不等她说完,虞岁急切道,“我陪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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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有一轮圆月,月色很亮很亮,虞岁和唐伏雪坐在三楼阳台的躺椅里,一眼能看尽院子里参差的树影。
虞岁忽然就想起来了那首《记承天寺夜游》。
她抿了口红酒,又悄悄看向唐伏雪的方向。
一瓶红酒已经在两个人的沉默里喝完了,虞岁面上隐隐有些发烫。
她不喜欢红酒,又酸又涩,难喝的不行,可她需要酒精来助力胆量,唐伏雪也需要借酒消愁,一来一往的,一瓶酒消耗的迅速。
虞岁喝的猛,醉的快,她的胆怯很快就被酒精打死,於是越来越放肆的盯着唐伏雪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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