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阙给你炖了汤,”郭姨将病例报告递给病床上脸色稍显苍白的人,“饿了吧,等她来了能吃好了,你这几天住院啊,一直都是她在忙家里的事。”

吕妐婇接过病例报告的动作一顿,下意识的摸了下颈后的腺体。

郭姨:“怎么了?”

吕妐婇微微摇头,神情也看不出冷热。

病房外传来几下轻轻的敲门声。

“是不是思阙到了?”郭姨放下手里的东西,忙过去开门。

靳思阙推门而入,她穿了一件简单的白T搭配长款的牛仔裤,浓黑长发束成一个马尾扎在后脑,顺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摆。

“阿婇,你好些了吗?”靳思阙几步走进来,担忧而惊喜看着吕妐婇。

吕妐婇一身病号服,纯黑色的长直发柔顺铺展在两肩,她在护士的帮助下起身,听见房门被推开时,正捏着鼻梁微转头看过来。

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硝烟味,呛鼻灼热令人难受,靳思阙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

吕妐婇指尖轻颤,下意识问:“你怎么来了?”

护士收拾完一切出了病房。

靳思阙把手中的保温桶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目光从始至终都锁在吕妐婇的脸庞,她俯身而来,贴近吕妐婇,额头与她相贴,问:“你都这样了,我还能不来看你?好些了吗?”

她依旧和平时一样。

吕妐婇并未作声,只在靳思阙靠近时,微微紧了紧眉梢下意识侧过了脸庞。

“嗯?”靳思阙疑惑的看着吕妐婇,“怎么了?”。

这么近,吕妐婇闻到一股青草的味道,淡淡说:“好多了。”

靳思阙直起腰,将保温桶里的东西一一摆出来:“那就好,饿了吧?我给你炖了粥,我特地问过医生了,不适合吃重口味,但又得补充营养,就按着食谱炖了鱼片粥。”

她竖起四根手指,俏皮而乖巧,“我保证保证,没有一点的鱼腥味!”

郭姨欣慰一笑,默不作声的挪到房门口,收走了沙发上多余的东西,轻轻带上房门,将空间留给这对佳人。

鱼粥咸鲜开胃,几口下去,吕妐婇的心里突然熨帖了一些。

“没去学校?”吕妐婇问。

靳思阙替她挽起垂落鬓角的发丝,笑着说:“没有,有些放心不下你。”

吕妐婇:“这几天住的学校还是家里?”

靳思阙:“住在景湾的。”

吕妐婇喝光了鱼粥,心下忍不住想,梦里的那个人,真的是眼前这个靳思阙吗?

靳思阙的眼神干净而透彻,即便结婚两年了,她看向吕妐婇的眼神,依旧带着从前那种忧郁的羞涩感。

像朵向日葵,永远仰望追随着自己的太阳,而吕妐婇就是靳思阙的太阳。

但如果梦是真的,那本名叫金丝雀的书,是否真的预示着作为配角的自己的悲惨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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