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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绵绵先醒,只是累,头疼,醒过来的几分锺甚至没有回神,还紧紧抱着身前人,手还放在人家胸上,整个人还贴紧了些,脑袋放在杜可的肩头,她还想再睡一会儿,可是沙发,本就不是睡舒服觉的地方,赵绵绵醒来之后,就很难睡着了,她渐渐地清醒了过来,可大脑却如当机一般,她稍稍放开了些眼前的女人,杜可醒来会怎么样呢?会让她滚吗?还是又会让她忘记她?她不知道,杜可会怨她吗?会恨她吗?会说昨晚不过全是酒犯下的错,就当从来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吗?可真的是酒的错吗?不是的,赵绵绵望着陌生的天花板想了很多,不管杜可醒来,是怎样的结局,她都接受吧,出奇的,她倒没有什么慌乱,只有梦中惊醒之后的那种失落和怅然,她从地上捡起衣服,遮挡着自己,而后去了浴室洗澡,她总得等杜可醒过来吧。

杜可醒来之后,全身酸软,身上盖着毯子,毯子下是自己□□的身子,赵绵绵不见了,可是能听到浴室里的水声,是在浴室吧,杜可扯了扯被子,起了起身,她腰有些酸,望着自己的房间,有那么一瞬,觉得熟悉而又陌生,她不是十几岁的少女,她当然知道昨晚发生的那一切,她没有惊恐,也没有懊悔,虽然昨晚喝了酒,但没有人喝到人事不省的地步,想要的人事不省,那都是人为的,杜可三十好几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东西幻灭了,有些东西打破了,可她知道,昨晚的自己,是自愿的,甚至没有推开赵绵绵,哪怕一点点,她心里是有覆灭情绪的,她突然想到什么,拾过地上的衣裳,回卧室,穿上了睡衣,又拿了干净的衣物,敲了敲浴室的门,赵绵绵洗完后,杜可又洗,气氛很尴尬,杜可给她拿干净衣服的时候,甚至都没有说一句话,她不知道杜可是什么态度,她一直守在浴室门口,很焦灼,“我们能谈谈吗?”那是赵绵绵早晨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杜可毛巾裹着头发,呆愣片刻,“一会儿吧,我吹完头发,你把牛奶煮了,还有鸡蛋。”赵绵绵听话地照做了,虽然很违和,她在杜可家做早餐,杜可吹干头发,一头卷发散落开来,洗发水的清香味道还清晰可闻,那又是别样的美,赵绵绵不由地看的有些痴了,杜可害羞地别过头去,有些嗔道,“你那眼神,从念书那会儿就是这样,一点都不饶人的。”说完,又觉有些不妥,安静地吃着早餐,赵绵绵就着话题接过来,“那是因为,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没有变过,我……”

杜可喝了一口热牛奶,唇上沾着一丝白,让赵绵绵给顿住了,赵绵绵扯过纸巾,顺手给她抆了抆,空气一下安静了下来,赵绵绵不想说了,她一开口,话就停不下来,这样会显得她非常的慌乱和害怕,杜可不急不缓地吃着早餐,赵绵绵像是一个在等着被宣判的孩子,紧张地坐在座位上,仿佛杜可的唇一开,就能判她死刑。杜可坐直了身子,抿着唇,她有些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赵绵绵看得眼红,更进一步觉得自己是个禽兽,就在这样,等着被宣判的关键时刻,她都还想扑上去,她克制住了,她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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