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对,这些确实是她们现在亟需的。
东西搬到一半,老董带着水医乘着另一艘小汽艇过了来,江语缤向白少凡扬了下下巴,白少凡放下手里的东西往屋子里去了。江语缤忽然想,她和白少凡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就跟谈了几十年恋爱似的。
水屋里江语绮缓过这一阵已经不哭了,正央着顾莞休息会。顾莞背上疼得厉害,想睡也睡不着,索性拉着江语绮和她说着你侬我侬的话,哄得江语绮不知说了多少平时不愿说出口的词而。於是白少凡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顾莞趴在床上笑眯眯的样子,江语绮倒是红透了脸颊。
这是怎么回事??
白少凡有种走错片场的感觉。
怕血液干涸了会凝固在衣服上,刚才江语绮还是忍痛把顾莞背后的衣衫剪了下来,那背上斑斑驳驳,斜划着几十道血淋淋的伤口,白净细腻的肌肤被伤痕割开,深浅不一。有些已经微凝了,更多的还溢着血珠。
江语绮偏过头,眼泪簌簌而下,江语缤揽着她的肩,拍了拍她背后。
水医是个五十出头的男人,衣着简单,不说话,便也看不出是哪国人。他把随身的药箱往破旧的椅子上一搁,掀着眼皮看顾莞的伤。屋子里的人都看着他,他也好似浑然不觉似的。
药箱子里瓶瓶罐罐一大堆,白少凡凑近了江语缤,在她耳边低语:“这……不要紧吗?”
她没说得太直白,江语缤却也听得懂。一样压着声音道:“我们没给那六万刀之前,都是安全的。”
给了之后呢?
不知道。
水医呆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走了。伤口收拾得很利落,看得出没少接这样的活。
几个女子都暗暗心惊。
顾莞刚打了一针镇定剂,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老董和胡图图都被拦在门口没进来,此时见水医出来,胡图图才闷声问了一句。江语缤打发他回隔壁屋去了,过不多会他咚咚咚的又跑过来,手里拎着大袋小袋的吃食。江语缤看了看他,想说什么,又觉得人在屋檐下,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以后有机会再开天窗吧。
至此,四个人且在水屋暂住,商量着等顾莞的伤略好些,能搬动了,就立即动身,好歹先进到城市里,找个大医院好好治治。
谁知水医用的药出乎意料的有效。顾莞受的都是皮肉之伤,那些药膏药粉抹下去,不到三天就收了口,血珠子不再溢出来,人也精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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