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贪恋倒影一样的彼此,顾影垂怜一样汲取着彼此给予的温暖,却不肯交付一星半点的真心。
随意说出口的爱意就像节日庆典里被撒出去的糖,只有小孩子才会珍惜地放到口袋里。
楼怀澈琥珀色的眸子里是痴迷的喜爱,她一面吻着江柚白,一面着迷地描摹着江柚白的眉眼喃喃自语:“好漂亮。”
漂亮的殿下,漂亮的谎言。
她喜欢殿下的漂亮,也喜欢殿下的谎言。
这样稠密的甜腻里,楼怀澈咬住了江柚白的腺体,标记了她。
两人没有再进一步的亲近,克制地止步於亲吻和标记。
再进一步会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率先越过这道线。
标记过后,江柚白撩起耳边的碎发,声音暗哑:“楼小姐,接下来要多多关照了,信息素紊乱期间,我的情热期是不确定的。”
楼怀澈抬起头,桃花眼里一片清明:“可以。”
江柚白笑盈盈地低头用额头蹭了蹭她,心里想这可真是遇上对手了。
分不出胜负的较劲儿会更让人兴奋,江柚白按下这种不该出现在她身上的兴奋,问楼怀澈:“有东西吃吗,我饿了。”
楼怀澈道:“你没来之前我弄了点甜豆腐脑。”
“没吃过。”
“那你试试。”
江柚白便简单地整理了一下仪表,跟着楼怀澈下楼了,池若还守在楼下,任劳任怨地处理着公务。
见到江柚白下来,她疲惫地抬起眼,嗤了一声:“黑心老板。”
江柚白:“早饭甜豆腐脑,吃不吃。”
“吃。”
三人坐在了厨房外面的桌子上,江柚白尝了一口甜豆腐脑,被过分的甜腻冲得头皮发麻。
池若和她的口味差不多,她觉得不好吃的东西,池若肯定也觉得难吃,江柚白若无其事地咽下豆腐脑,笑着对池若说:“挺好吃的,你尝尝。”
池若不疑有他,往嘴里送了一杓豆腐脑,随即变了脸色,几欲吐出,碍於家教还是咽了下去:“江柚白!”
楼怀澈问:“不好吃吗?你们吃啊。”
江柚白和池若放下碗筷,没有接茬。
人的口味天差地别,这个实在很难统一。
吃过早饭后,池若就将江柚白丢在楼家,匆匆离开了。
临近议储,事务愈发繁忙,尤其是昨天两人秘密开了几个小时的会议,临时敲定了一个方案,更需要池若四处走动。
楼怀澈撑着下巴,闲闲问江柚白:“殿下,你的野望好像不小,但是又没有与之相匹的天时地利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