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你靠的这么近,是想做什么?”

林惊微的喉咙滚了滚,呼吸里尽是一股蜜桃香,她不说话,只是气息微沉,视线先是落在江秋渔的狐狸眼上,随即慢慢往下移,似是有些情动。

此情此景,江秋渔忽然想起了两人一起看的话本子,她故意扬起下巴,一截窍细的脖颈绷得紧紧的,嘴唇离林惊微的唇更近了,半合的狐狸眼中尽是朦胧的醉意。

林惊微闭上眼,终究还是顺了自己的心意,唇往下落,吐息灼热紊乱。

可就在此时,江秋渔却忽然脑袋一偏,林惊微的唇只堪堪落在了她的唇角。

林惊微眼睫微颤,睁开眼看着她,江秋渔的小半张侧脸隐藏在阴影之中,眼含泪光,眼尾一点泪痣格外动人,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闷,却又隐隐含着哭腔,柔柔弱弱的,仿佛被雨摧残的花朵似的。

“仙君,妾身已有家室,虽然夫君待我不好,可我也不能背着他同你寻欢作乐,赴那巫山云雨。”

已有家室……

林惊微霎时间也想起了她与江秋渔一同看过的话本子,眼下,江秋渔分明是在扮演话本子里已经嫁为人妻的夫人,而她则是那想要以身相许,以报答夫人恩情的狐妖。

她与江秋渔的身份仿佛颠倒了,坏心眼的狐妖垂着泪,一副被逼无奈的可怜模样,可她的手指却做出了与主人完全相反的举动——原本揪着林惊微衣襟不放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指尖正往林惊微的衣襟里钻。

林惊微低眸瞥了一眼那只在她衣襟里作乱的手,不曾阻止她,只是用自己另一只空闲的手按住了江秋渔的后颈,随即不容反抗地覆身而上,用自己的唇堵住了江秋渔微启的唇瓣。

江秋渔捧了满手的雪,指尖仿佛都被捂暖了,她仰着脖子,张开唇缝,任由林惊微肆意掠夺她的呼吸。

被逼狠了的清蘅君格外凶狠,咬着江秋渔的唇肉,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牙印,她按住江秋渔的后颈,不许怀中的狐妖逃脱。

唇齿交缠中,江秋渔呜咽了一声,喉咙被迫咽了咽,眼眸里尽是醉人的雾气,红晕从双颊蔓延到眼尾,媚色入骨,勾得林惊微越加失控。

林惊微积攒了一整天的惊慌害怕,烦闷嫉妒,都发泄在了唇齿间,即便是怀中的狐妖将她的唇咬得又红又肿,还留下了一道细小的伤口,林惊微也不曾松开手,放江秋渔喘息片刻。

马车外是热闹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马车内的气息却闷热粘腻,醉人的蜜桃香和婉转的呜咽气声都被隔音阵法锁在了这一小片空间内,不曾泄露分毫。

另一边,扶姎正拽着灵漪的耳朵,耳提面命。

“像今天这种话,以后再不许在林姑娘面前提起,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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