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大唐朝堂,用云波诡谲来形容,估计一点都不过分。
眼看着一众老将纷纷被调往河北,山东等地,萧寒原以为是小李子真的准备对高句丽下手了,结果现在看起来,又不像是那么回事。
天底下,哪有光调将,不调兵的战争动员
更别说,供应战争最主要的粮草,到现在还八字没有一撇。
所以,在发现朝堂上发生的这一切,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认知后,萧寒果断发挥了“风紧,扯呼”的本事,先将自己从这个诡异的漩涡当中挣脱出来,然后再一点一点看眼下的时局。
如今,在这段时间的暗中观察下,萧寒也渐渐看懂了一些。
那位高坐九五之尊皇座的小李子,分明是在下一盘棋,下一盘大到超出所有人想象的棋
并且,现在这盘棋,已然是分成了两个部分,那些出发的老将为一部分,现在在长安闹得沸沸扬扬的国债券,又是一部分。
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还有第三部分,第四部分,或者是,它们最终将合为一起
“我猜想,国债券只是皇帝试行的一个东西也是朝堂未来政策中重要的一环”
小院临街的一栋二层小楼当中,殷灿与萧寒相对而坐,桌上仍旧是一盏香茗,只是这杯茶的质量,又要比银行里的明前龙井,更胜一重。
淡淡的抛出一句话,已然身在棋局的殷灿双目紧紧的注视着萧寒,想从他的表情当中看出些什么。
不过让殷灿失望的是,萧寒一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反倒让人无法判了断其内心在想什么。
“哦你觉得皇帝想做什么”随便呷了一口茶水,萧寒漫不经心的问道。
“改制商税”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殷灿眼中的精光一闪
“改制商税何解”萧寒听了他的话,也是丝毫不见惊奇,只是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随口问道。
“这还用问”殷灿嗤笑一声,开口说道“如今的大唐,已经不再和前些年一样了,它如今渐渐富裕了起来商业也渐渐振兴了起来。
尤其是你在南方弄得那些工坊,以及年前的卷烟工厂,让皇帝意识到再从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哈哈身上挤油,已经是不合时宜了,为今之计,只有让那些富商多承担一些责任,才是正理”
“那关国债券什么事”
“怎么不关它事你别看现在发行的国债券还只是一个半成品,但是它天生就与铜钱不同,它可以记录追踪使用使用过程如此一来,商人们的交易情况,将不再只是口说无凭,而是有了实实在在的证据”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