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大船有了超强,两舷硬是各安装了十座扭力弹弓,船艏也安装有全新青铜撞角。
弹弓的弹丸主力是锥形铸铁弹,弹丸分为一磅与半磅两种,一百枚打包为一箱,船舱里直接塞了五十箱它是最主要的战斗武器,故而在武装储备上也达到了罗斯海军的巅峰。
另有可充当短矛的标枪与鱼叉充当辅助武器,同样它们也是杀死白鲸、小须鲸,乃至猎杀海豹的利器。
这就是罗斯公国“皇家海盗船”鲑鱼酋长号,探险家斯普优特奉王公之令率领专业海盗团队,向丹麦势力发动特殊报复。
全面战争是有的,至少不是现在。甚至情况变得更为复杂,内部经济为题迫使公国将扩张性国策暂时调整为内部建设。
报复丹麦人仍然要做,斯普优特历史性地成为报复行动第一人。
码头人声鼎沸,两千多人在刚刚结束繁忙春耕工作,又来码头欣赏海盗船出港。
明眼人都在品头论足,所谓王公出了巨大本钱,这艘船比公国的旗舰阿芙洛拉号的武备还要凶狠。
舰只被多根缆绳固定,稳在水流颇湍急的涅瓦河畔。桅杆之顶,一面特异的旗帜在南风吹拂下猎猎作响。
那是一面白底的旗帜,黑色的图案可畏骇人又霸气。
黑色布条缝纫拼合出抽象的人类头颅骨图像,骷髅头下交错缝纫战斧与剑的图案。
此旗就是留里克本人设计,所谓海盗船必须有恰如其分的旗帜
该旗为大家津津乐道,骷髅头代表了死亡,恰如船只远行的目的带来死亡。
人人都知道他们此行就是要做大海游弋的怪兽,必须行杀人之能事。人们希望他们大肆杀戮,以宣泄兄弟们的愤怒情绪。
大量战略物资由网兜人力起重机运到船上,那是大量烘干得硬邦邦的烤饼,硬邦邦的咸鱼干,成筐的洋葱头,还有橡木桶装的大量淡水。
如此物资足够支持一船三十余人战斗两个月,当然他们的续航力绝非如此,即便要补给,第一补给点也是萨列马岛。
斯普优特就站在船下,与新罗斯堡总督做一番告别。
且看他的部下,特拉朗及其伙计们都换上罗斯军队标准制服,尤其是衬里,可是蓝白两色麻线缝纫纺织的蓝白条纹衫。此十人是萨列马岛人,剩下的二十余人也是个大杂烩。他们有罗斯本部人、其他来源的瓦良格人,本地斯拉夫人和苏欧米人。
他们族裔颇复杂,好在彼此皆可用诺斯语交流。他们是一群真正的亡命徒,也确信自己的凶悍工作很有正当性。
每一人都是斯普优特精挑细选,心狠手辣杀敌不眨眼是必须的,其次必须不晕船。
和总督能聊些什么,无外乎最后的寒暄。
“你们此行充满风险,就怕你们孤舰硬闯丹麦被围剿,如果你们遇到危险一定要逃命优先”总督科努松连连告诫。
斯普优特这边好好好是是是说个不停,实则内心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阿芙洛拉号曾在丹麦以一敌百,更强的鲑鱼酋长号只能打出更大战果。
海盗旗帜飘扬,大船的束缚解开,在人们欢呼中进入芬兰湾,并继续向萨列马岛方向航去。
几天后,他们顺利抵达萨列马岛近海,在一场合适的泊地抛锚。
岛民的使者特拉朗摇身一变成了仆从罗斯公国的顺民,其随从都是过去罗斯流亡者后裔,而今全都获得罗斯人身份。
他们见识到了罗斯人的强大,甚至参与到了对卡累利阿人的冬季战争。现在,他们带着战利品,尤其是哭哭啼啼的女俘回乡。
任何的口头描述都不如实实在在的战利品有说服力,为罗斯人打仗还能得到女奴,事实立刻震撼岛民。
斯普优特进入了村庄,他以罗斯公国萨列马岛伯爵的身份宣布统治这里。全体岛民深表支持,这就是他们的目的,从此归顺一个地区强权,使得以后的海盗行为有了强大力量的庇佑。
不真实的情况远超岛民认知。
一双双亢奋的眼睛凝视站在土台的斯普优特,他学着留里克的套路,把硬纸卷成喇叭状宣讲自己的主张。
“你们都是罗斯公国的臣民,都是本伯爵的臣民。我就是你们的首领,我会带着你们的抢钱,抢铁器,抢麦子,抢女人。我们有一首强力战舰,即将开始对丹麦商船的打击。我会带着你们取得胜利,所有的男人女人都要变成战士,咱们所有人发大财。”
话语非常粗糙,穷疯了的民众是真的受用。
斯普优特被整个渔村民众拥戴,一根木杆矗立,罗斯的旗帜也在岛上飘扬起来。
一些新的举措因而开始落实,毕竟岛屿得到了罗斯公国的法理统治,岛屿开始了堡垒化建设。
萨列马岛开始大兴土木,岛屿开始兴建一座滨海的木头堡垒,一张抽象画在纸上的城防建设图成为建设蓝图。一座海岛堡垒必须建成,只为防止因海盗行动过了头遭遇丹麦人报复,由此堡垒就可以死死防守。
岛民的建设行动斯普优特顾不上,他不敢辜负王公留里克的优待与资助,也出于愤怒,一定要在丹麦海域疯狂报复。
一艘被怒火笼罩的具有巨大三角帆的大船一路向西,首当其冲并非丹麦,就是仆从丹麦的勃艮第岛的那群渔民。
前方出现了第一个目标
斯普优特娴熟下令“右舷注意铸铁弹装填”
战舰无视渔船逃命之举,追赶上去抵近发射。
一瞬间,渔船薄薄的木壳被铸铁弹击穿船底造成多个漏水的洞。缴获的劣质骨簇箭更被钢臂十字弓发射,直接击毙渔夫。
没有任何与对手的寒暄,海盗船干净利落解决一艘渔船。
有五人腰里捆着缆绳,赶在渔船沉没前把战利品搜刮一番。
一小框刚捞的鲱鱼,渔网、鱼叉、斧头等都被运到大船上。完成任务后此五人又被兄弟们拽回船。
毕竟萨列马岛民可是一群穷疯了的家伙,他们做了皇家海盗,依旧非常仔细地搜刮,甚至连死亡渔民的麻布衣服都剥下来。
他们也做了一桩恐怖举动死者的头被砍下,扔到渔网里旋即就挂在大船尾部。这是骇人的战斗明证,一来提振士气,主张兄弟们的野蛮,二来也是带回去给王公交差。至于头颅散发恶臭,这都不是问题,不停歇的海风能吹散之。
留里克的确有许诺,敌人的脑袋可以换钱。他对斯普优特很放心,这里不存在杀良冒功行为,毕竟瑞典盟友不会去南方海域,罗斯舰队主力没有去南方西方的命令。死在斯普优特手下的只有一种人敌人。
靠着以战养战的手段,疯狂猎杀敌对方渔船的斯普优特很快开始嫌弃那些穷酸渔船。
奉命执行留里克杀无赦命令的他的确不留俘虏,才是几天的功夫,勃艮第岛这一波罗的海西部海域门户之岛,就有十艘渔船沉没。
恐怖的消息在海岛蔓延,岛民根本不需要仔细辨别,那三角帆就是最明显的信号,所谓罗斯杀戮者又来了。
和罗斯人打海战不是找死吗纵使是一艘大船也难以击败。
但岛民不全是懦夫,有二百余人组织八艘划桨船出航战斗。按照岛民的剧本,兄弟们抵近后,抛出绳套后,战士顺绳索爬上去跳帮砍杀。这自然很有风险,可大家饥肠辘辘的胃已经控制头脑。
勃艮第岛毕竟是小岛,如果不能顺利打渔,单纯岛上资源不足以养活所有人
如此一来,斯普优特这边是单纯报复,并把渔船当靶子练兵,对于岛民,一艘恐怖大船的事实上的封锁能导致全岛毁灭。
一场海战斯普优特求之不得,正好看看鲑鱼酋长号的战斗力。
双方的遭遇战完全是一边倒,孤舰乱杀,岛民八艘长船被击沉六艘,一百余人葬身大海,而胜利者也捞到了一点没有来得及沉入海底的斧头与鱼叉。
人们欢呼海战,斯普优特高兴归高兴,他的眼睛看向更远的西方。
“兄弟们再准备一下,我们不抢渔民了,我们正式进入丹麦,专抢他们的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