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王氏虽说今非昔比,但在南渡士族之中那也是首屈一指,不让他人。
“哈哈哈!那都是从前的旧事了,王榭大族依靠天子恩泽才能留存至今,王氏子弟自然应当竭尽才能报答天子的知遇之恩。”
郭裳轻笑道:“稚远兄此番入京来小弟舍下恐怕不是叙旧这么简单的吧?”
王谧正色对答道:“子衿兄果然锐利!此次愚兄入京一为入宫拜谢天子赏识拔擢之恩,其二正是有求于子衿兄。”
“不知稚远兄有何难言之隐竟然有求于小弟?”郭裳很是好奇。
“子衿兄,愚兄听闻陛下欲三年灭燕,所以至今没有找回郑国公。”
“不错,兵部尚书到彦之早前上奏三月之内出兵灭燕,后为工部尚书薛赞所劝阻,方才有了我大宁朝。”
“原来如此!”王谧捏着胡须,颔首道: “并州乃我朝之边境,北与魏代接壤,东与燕国交界,西面又有铁弗部刘卫辰在侧,形势错综复杂,愚兄想问一问若是子衿兄主政将如何治理其地?”
在这位昔日老友面前,郭裳也不隐瞒了,他侃侃而谈道:“陛下在开国之前便在江左、司洛及关中各地施行屯田、度田之策,其收效甚广。小弟如果所料不差陛下接下来会在各州郡推行此策,增强国力,以求全力一统天下,早日完成大业!”
“稚远兄到任之后务必要囤积粮草军械供应北伐将士,多多与大司马接洽,只有你们二人齐心协力方能早日攻灭燕国。”
“陛下将你调任并州,为的就是希望你能与大司马多加配合,陛下这是在给你建功立业的机会。”
“多谢指教。子衿兄不愧是天子身前的宠臣,果然见识非凡,愚兄今夜前来确实受益良多!”
郭裳笑着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此等小事稚远兄怕是早已知悉如今不过是借小弟之口说出罢了!”
“呵呵呵……”
旧友相会自然是志趣相投,无所不谈,王谧也干脆就在郭裳府中借宿了一晚……
翌日,徐宗文在宣室殿内单独召见了王谧,果然如郭裳所言,徐宗文授予王谧专断之权,命他在并州各郡立刻施行度田、屯田之令,鼓励百姓屯田,继续民力。
因国朝初建,多地官署人员空缺,当月,徐宗文下诏求贤。
大宁皇帝诏令:致化之道,必于求贤,得人之要,在于征实。顷虽屡存贲帛,无辍翘车,而骏骨空珍,真龙罕觏。岂才之难遇,将举或未精;且人匪易知,取不求备。
瑰琦失于俗誉,韬晦叹于后时,宜其博询州里,明扬幽侧,使管库无遗,迈轴咸举。
其诸州郡有抱器怀才不求闻达者,命所在长官访名奏闻,武勇者具言谋略,文学者指陈艺业,务求实用,以副予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