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我离开宜平县,是你安排的?”
张屏点点头。
“高知府根本没有瞧上我陈筹,更不是要拿捏你,那些都是做戏,对吧?”
张屏再点点头:“你被那村子盯上,冲早都会……”
陈筹打断他的话:“张兄,你会断案,料事如神,实在太聪明了。我陈筹跟你一比,真是愚不可及,俗不可耐。张兄这样的人,结交的应该是兰侍郎、邓大人这般同样聪明,有身份,有格调的人。我陈筹一个蠢人,不配与你为伍。你我交情,到此为止罢。”
张屏一怔。
陈筹转身而去。
张屏快步追上,拉住陈筹。
“陈兄,对不住。”
陈筹猛地甩开他的手,凌乱发丝下的眼珠赤红。
“张屏,你我都别再多说废话。桥归桥,路归路,只当没认识过。”
张屏嘴唇动了动,最终,垂下眼,向后退了一步。
“门在这边。”
陈筹转开视线,不再看张屏,大步自他面前走过。
张屏定定站在原地,看着陈筹离去方向。
次日兰珏上朝,不少同僚看他的眼神,都有了不同。
兰珏中毒,乃是协助大理寺秘密办了件大案,朝中已尽知,本以为他无望尚书之位的人亦觉得,这事真说不准了。
谁曾想兰珏竟能豁命出大招,突建一奇功?
真是荣华险中求,无畏则无敌。
下朝后,王砚踱至他身边:“兰大人,说不定过不多久,王某在你面前,就得自称下官了。”
兰珏无奈道:“罢了,王大人,休拿那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传奇的话打趣。”
王砚咧嘴一笑,凑近些压低声音:“你把你是做戏的事告诉了我,老邓没有因为我突然无动静了起疑心罢?”
兰珏道:“邓大人正在不可开交的时候,应不会留意这个。唉,我只望此案别给我惹上什么事。”
王砚道:“放心,今上跟老邓眼睛都挺亮的,你只会有功。也就当时因为是你,此类的案子,我也不想沾。”抬眼看了看前方,搓一搓手,“听说老冯最近很快活,嘿嘿,我准备送他个惊喜。”
兰珏挑了挑眉:“墨闻兄,悠着些,小心皇上怕冯大人哭塌御书房的桌子,真压你一道训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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