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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断之前,还是留一书罢,早晚都是枯烂成泥,不必浪费,能装下此身足矣。

他正这么想着,却觉指下有异,触感不似石材,像是……蜡?

谢赋不由出声,王砚与张屏顿时扑了过来。

侍卫举着灯笼凑近照亮,棺盖内侧正中此处,果然是正正方方覆着一层蜡,王砚正要命侍卫刮取,那蜡甚薄,被灯盏的火一热,竟就融了,流了下来。

侍卫失声道:“大人,这,里面好像有字!”

王砚道:“灯拿远点,别都给烤化了,把蜡刮下来装好,留给老冯。看看下面什么东西。”

侍卫遵命照办,一点点清下蜡,露出几行蝇纹般细小的刻痕——

松下老蕉客,云外醉蓬莱;

残酒脱沉赘,梦转千百载。

金丹归泥穴,六息散八海;

洞章书玄虚,临岳观太白。

三横逢一纵,弓木遇长才;

直把天门开,送我归阙台。

第104章

谢赋心神俱震。

三横一纵,弓木长才,竟暗指了王砚与张屏之姓。

难道这世上真有幽冥鬼神?

王砚慢悠悠道:“这几句,难道是老冯正验的那具女屍躺在这口石棺中时,咽气前所刻?死前还要刻上两句,嗯,是个好文好墨的女子。”

谢赋心又一缩,是,棺底的赤色粉末,冯大人也在木棺内的女屍上验到了。这表明,那具屍体一开始是躺在这口石棺里的?

为什么又被挪进红漆木棺内,竖插埋在柳树下?

若如王侍郎所言,难道那女子在石棺中,还活着?

可封上的那层蜡又是怎么来的?

张屏肃然道:“这几句,定非之前在此石棺中的屍首所刻,是别人刻的。”

王砚双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谢赋这才发现,旁边的刑部众人竟都在笑,有几个还笑出了声。

“张大人没跟我们侍郎大人办过案,误会了,侍郎大人是在打趣哩。”

“大人怕小的们胆小,才讲个笑话给我们听。”

“我们侍郎大人就是这么诙谐,两位大人日后多跟我们侍郎大人办几个案子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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