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楚子枫看着叶诚那不怀好意的笑容，「泄漏案件情报，不怕出事？」

叶诚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不说我不说，有谁能知道。」

楚子枫拿下眼镜，捏着鼻梁，「说不定我明天就把这些事昭告天下了。」

「我相信你不会。」叶诚一脸肯定地看着他，又补上一句，「反正在你说出去前媒体就会先挖到了。」

楚子枫看着叶诚，觉得他一定疯了，不然怎么能做到无条件相信一个陌生人。

「知道最近新闻报的那个大学生失踪案吧。今天差点砸到你的那团东西，是前几天失踪的做死小分队中负责拍摄的成员，林乡。」叶诚看着楚子枫写满我不想知道的脸，继续说道，「我们还在现场发现了一个晴天娃娃。」

楚子枫抬头，他知道晴天娃娃是李爷爷挂在门口的那个，但如果只是一般的晴天娃娃，叶诚不必特地提起。

叶诚从公事包拿出资料，「你猜那娃娃是什么做的？」

「……」楚子枫不想搭腔，干脆不回话。

「眼球。」叶诚把一张张照片摆在他面前，「而且听那位爷爷说，他也不知道那是哪来的，今天早上突然就出现在那里，但他行动不方便构不到，就任由它在那了。」

「而且根据我们的调查啊，这件案子确定跟新闻报的案子有关联，你看那做死小分队是去过当时那案发现场才出事，而且现场都有个晴天娃娃，就差直接挂布条了，别说这次往你头上砸的肉团，还有第一个遇害的那个周霄麟，就新闻上报的那个，直接还原当年案发现场，你说……」

叶诚说到一半抬头，看到楚子枫瞪大眼看着其中一张照片。

楚子枫拿起这张照片。

他觉得周遭空气变的稀薄，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楚子枫以为不会再见到。

照片里是一条项链，项链上挂着对戒。

「你见过？」叶诚看着他颤抖的手。

楚子枫没有回话，过了许久才发出有些沙哑的声音，「这项链哪来的？」

「从刚说的做死小分队的其中一个受害者身上拿下来的」叶诚看着他的样子，肯定道，「你见过这个项链。」

楚子枫沉默一会，才回答，「上面的对戒，是我父母的。」

「你怎么知道？」叶诚目光死死盯着他。

「这里，」楚子枫点头，拿起其中一张照片，「戒指内侧，刻有他们姓氏。」

叶诚接过照片，戒指内侧刻了字。

较大的戒指刻柳，另一个小的刻着楚。

「你父母的戒指，怎么会在现场？」叶诚看着楚子枫苍白的脸，倒了杯水给他。

楚子枫接过水，「不知道。」

他有些僵硬地转头看向开着的窗户和微微晃动的风铃。

窗框上还黏着的黑色肉团，从体内插出来的骨头不时与风铃碰撞，使风铃发出声响。

他看着黑色肉团，又或者该叫祂林乡。

林乡跟着他回来了，祂想靠近他，却碍於身上的护身符不敢再靠近，只能伸出扭曲的手要他过去。

叶诚见楚子枫不想多说，收拾好桌上的照片，走向窗户。

林乡见他靠近，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晃动的风铃也跟着慢慢停下。

叶诚关上窗户，转身对楚子枫说道:「现在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楚子枫抬头看时间，时针正好指向十二。

叶诚走过来，拿走他手中杯子，「你去休息吧。」

他撑着沙发扶手起身，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