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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你……」叶昔昭又羞又急,慌手忙脚地要翻身下去。

虞绍衡却不肯放开她,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禁锢。

「虞绍衡!」叶昔昭猛力推着他胸膛,试图坐起身来。

虞绍衡随着她坐起身来。

「虞绍衡,别闹了行麽?」叶昔昭语声柔软下来,试图以柔克刚。

虞绍衡将她散落在肩头的长发拨到背后,微微侧头索吻,手在她背后沿着脊椎寸寸下滑。

脊背酥酥的,痒痒的,叶昔昭不自主地贴向他。

虞绍衡纠缠着她舌尖,在她身形软化下来之际,提了她的腰,让她身形下沉,纳入火焰源头。

叶昔昭抽着气,被体内的饱胀感抓牢,随即睁着迷蒙的大眼睛,无措地看着他。

虞绍衡吻了吻她眼睑,扣住她腰肢,让她在怀中起落。

叶昔昭轻哼着,双臂环住他肩颈,侧头咬住他肩头,一点一点加重力道。她不喜欢这样,不喜欢他勉强自己。

虞绍衡改为一手扣着她腰肢,前后推移,腾出的一手托起她的脸,予以绵长焦灼的亲吻。

身体最深处被反覆碾磨,那股子微妙的感觉蔓延至周身,渗透到了骨子里。有什麽让她陌生的无从掌控的东西即将来临。这让她慌乱起来,她别开脸,抬手推他,想结束这一场被他强加的迷乱。

越来越紧致的感觉让虞绍衡满心贪恋,强势地拥紧她,扣着她腰肢的手加快速度。

触感层层叠加,形成一股巨大的浪潮,将她淹没。她周身一紧,身下一阵猛烈的收阖。她急促的喘息着,紧紧地依偎着他。前所未有的妙不可言的感觉在体内炸开来,脑海陷入空茫,整个人如在云端。

她柔韧的丰盈紧贴着他胸膛,随着身形微动,摩抆着他肌肤。源头被密匝地吞咽着,似要将他魂魄吸附而出,引得他险些不能把持自己。是这般销魂蚀骨。

「别、别……」叶昔昭语声柔弱无力,别怎样却是说不出。

虞绍衡安抚地吻她,抱着她躺去,随即却反身将她压在身下,果决抵入。

「嗯……虞绍衡!」叶昔昭煎熬地扭动身形,语声带了哭腔,「求你了,好麽?」刚经历了一场甜蜜的风暴,身躯敏感至极,已无从承受他的碰触。

虞绍衡点了点她唇瓣,「忍一忍,过一会儿就好了。」

「胡说,你怎麽知道?」

「我猜是这样。」

「……」叶昔昭白了他一眼。

他深缓而动。

叶昔昭要哭的心都有了,因着难受得要命,扭动着腰肢,语声如泣如诉:「我是怎麽开罪了你?这麽折磨我。」

「胡说。」虞绍衡无声地笑着,「你越不安分,我越心痒难耐。」

叶昔昭强行让自己安静下来,不敢再动。

「这就对了。」虞绍衡加快速度。

叶昔昭要被气死了,手扣上他肩头,指甲没入他肌肤。

虞绍衡不为所动。无意中碰触到一点,察觉到她呼吸一滞,由此变本加厉,上挑着反覆为之。

叶昔昭的手渐渐失力,虚虚搭在他肩头,逸出一声声似痛苦又似欢悦的呻吟。

虞绍衡覆上她玲珑身形,一臂揽过她,满含深情地焦灼亲吻。身下深埋至底,反覆顶磨,直到她再度彻底沦陷,含吮吞咽着他,身形如藤蔓一般缠绕住他……

「欲仙欲死,」虞绍衡在她耳边低语,「原来确有其事。」

「……」叶昔昭没力气也不知道说什麽才好,继而拖着酸软无力的身形要起身,「我去沐浴。」

虞绍衡抱着她不撒手,「不去了,睡吧。」

「不行。」

「听我的。」

叶昔昭叹息一声,不再坚持。和他较劲,输的从来是她,况且此时也真是疲惫得很。窝在他怀里,强打着精神问道:「下午的事,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有。我信你就好。」

「那你怎麽跑去书房了?」

虞绍衡笑起来,「我去书房是有事做。我是动辄赌气躲起来的人麽?」

叶昔昭心内稍安,随口问道:「去做什麽了?能告诉我麽?」

「明早你就知道了,快睡,听话。」

叶昔昭掩嘴打个呵欠,也实在是睁不开眼了,「嗯。」

她没料到,自己这一睡,就睡过了头。第二日醒来,看看天色,心里就急了起来——已过了请安的时辰。再看枕侧,空空如也。

这个人……就不能叫她一声麽?

叶昔昭气鼓鼓地穿衣,唤人备水沐浴——终究是晚了,况且身上尽是暧昧的味道,总不好这麽狼狈地去见太夫??人。

夏荷走进来,笑道:「侯爷说夫人有些不舒坦,奴婢让小厨房做了一碗冰糖燕窝。」是在委婉地告诉她虞绍衡已给她找了晚起的借口。

叶昔昭总算松了一口气,柔声道:「也没什麽大事。」

沐浴回来,穿戴整齐,夏荷将一幅字画送到叶昔昭面前,「这该是侯爷昨晚带回来的,放在了书案上,夫人看看?」

叶昔昭展开来看,唇角勾出了笑容,心里甜丝丝的。原来他昨晚去书房,是给她写字画屏风的图样去了。

那是一首透着豪迈舒朗的长诗,字体仍是俊逸有力的楷书。

看到末尾两句,叶昔昭目光微凝:

鲜衣怒马皆相忘,红颜美酒付流光。

这首诗她从未读到过,难不成是虞绍衡所做?

便在此时,夏荷道:「奴婢识得几个字,记得这首诗是侯爷往日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