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神色平淡,苏壹也收起了再要挑/逗的心思。反正该说的都说了,该亲的也亲了。
这个阶段要进退有度、适可而止,不能逼紧了给锦缘造成压力。
“那我……”
她伸出去抓背包的手腕,被锦缘捏住:“跟我来。”
这一行径,某人不由自主地想入非非了。
然事情却并非如她所想。
苏壹被锦缘拉着手腕进入卧室,松开手后,锦缘指了指靠近窗台那边的单人沙发椅:“坐那儿。”
虽不明所以,但苏壹还是听从锦缘的指示,坐了过去。
沙发在床尾靠着墙壁,坐上去的视野直线范围正是床头,而床头柜上摆放着那张当初把她吓得六神无主的五人全家福。
不知怎的,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紧张得手搓着手,心也顿时悬了起来。
当锦缘的手触碰到全家福相框时,苏壹脸上的表情凝结成霜,想笑却笑不出来,更是呼吸都不顺了。
“锦壹之所以会问你为什么她没有爸爸妈妈,”锦缘拿着相框坐到了苏壹对面,手指轻轻从照片上年轻力壮的男人和他旁边的女人身上抚过,“是因为他们,都不在了。”
都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苏壹一瞬间懵了。
她不是听不懂“都不在了”这句话的含义,是她不敢相信从锦缘口中说出的这句话的含义。
不。
一定是她产生了幻听。
可她的目光却像是被钉在了照片上,眼睛和鼻腔同时酸涩难忍。
“去年三月底的时候,我哥哥锦铖和大嫂许砚,在国外度蜜月时意外身故了。”
回忆至亲离世的过往,锦缘性子再冷,也不可能毫无情绪波动。她低垂着眼眸,目光同样也紧紧附在照片上。所以她没看见,苏壹夺眶而出的眼泪。
听到那句“身故”,苏壹的眼泪就不受控制地砸在了手背上。
为了不让锦缘发现,她甚至不敢抬手去抆。
她只能微微低下脑袋,又微微张开手掌,让眼泪无声地落在手心里,一滴不漏地接住,再一滴不剩地销毁。
许砚,死了。
在她以为许砚过着幸福美满的人生,等再相见时自己能亲口送上祝福的时候,却得知…她死了。
怎么可能呢?
怎么就…死了呢?
许砚的生日在二月,去年三月,她才刚满三十周岁啊。
哪有人刚过完生日,紧接着就又过忌日的?
老天爷的玩笑未免开得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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