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看在解忧是你亲表妹份上,为她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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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杭果然掉河里了,鸟科动物最恐水,他还为了美观嫌橘色的救生衣丑,不穿就敢上船。
好在船夫经验丰富,三两下就把他拖上了岸。
姜浓坐在桥头台阶上,白细的指搭在玻璃杯边缘,垂眼一直盯着水里的金桔。
这盏茶,捧了大半个小时了,愣是没沾半口。
就这样僵坐着,直到所有感知在慢慢回笼,几秒后,被雾气染湿的模糊视线变得清晰,也看到从巷子里走出来的俊美男人。
傅青淮是来寻她的,没看别处,甚至燕杭全身湿淋淋找他,连眼角余光都没理。
他不急不缓地走来,踩在青石台阶,对她伸出手。
淡金色的晨曦从天际洒下来,落在姜浓眼里,也落在傅青淮身上,此刻他清冷料峭的身形被江南古镇衬着,就如同白雾散去后的青山。
姜浓想靠,将自己依偎到他的怀里,鼻尖瞬间发酸。
静半响。
傅青淮旁若无人地俯低着俊美的脸,去寻找她的唇,蜻蜓点水般碰了碰,说话的热息却洒了过来,猝不及防打进她的心间:“怎么有股糖味儿?”
第37章
姜浓轻抿了下淡红的唇,唇间哪有糖味,倒都是他的温度气息。
想来又是傅青淮故意拿她取乐,於是不接这话。
“三哥。”
片刻后,她才柔声喊着。
没有捧玻璃杯的那只手,沿着男人面料丝绒的西装往里,贴着他,寒天里就不觉得冷了,只是想说什么,又忽然停了下来。
风霜也跟着停,桥上没了外人。
傅青淮淡色的眼眸锁着她表情,似在等,那指腹带着温度,抚着她窍弱的背同时,倒是颇有兴致研究起了这副身子骨到底有多薄,也有多倔。
直到他很注意分寸地,碰到了姜浓衣领外的窍白后脖,热度一阵阵地灼了过来。
傅青淮问:“你这模样,像极了有求於人。”无论何时地,在他面前永远都跟没有秘密般。
姜浓是有求於他,只是这个口,开的过於难,眼睫垂落间,宛如一碰就碎的蝶翼,带着细微颤意:“三哥,你能借我一笔钱吗?”
问出口,才敢去观察傅青淮俊美面庞的神情。
这个钱不是巨额数目,但是也不似新闻台那种赞助个节目,就有同等流量的回报。
傅青淮精致修长的手还搭在她肩上,挨的近,就连薄唇间扯动的气息,也能一点点融化她快僵冷的脸蛋,语调低沉几许:“是三哥考虑不周,该给你张卡。”
“不是。”姜浓本身花钱的地方就很少,又住在山顶别墅,连衣服都是他备的。
新闻台工作的薪水是足够日常开销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