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浓这几日在傅家老宅养伤,对外界的消息是封闭的,别说报纸了,连手机都被傅青淮给没收了,除了得联系冬至说一下工作事宜,和关心季如琢开始接受治疗,还能碰个十来分锺的。
其余时间,她都是在翻书,给傅青淮念经书。
梅时雨也没费口舌,掏出手机在网上搜索了几个关键词,车祸新闻都被撤的一干二净,好在他有法子,随即递给了姜浓。
毫无心理准备,这篇报道的每个字都刺伤了她眼。
梅时雨说:“车祸现场照是找不到了,不然可以给你瞧下触目惊心的画面,听记者报道是说……傅家主深夜外出,连随行的秘书司机都没带,可能是车技不佳吧,直接撞护栏上了——”
姜浓指尖很凉,唇轻声说:“他车技很好。”
傅青淮的车技在除夕夜时她领教过,而这场车祸发生的时候和路上,正巧与那晚完全吻合,他是在赶来找她时……
这个念头一旦深入,姜浓又想到这几日在老宅,与他朝夕相处的细节。
她也不管梅时雨在场听着,握紧了手机边缘说:“难怪夜里他要点檀香,原来是怕我闻见身上带伤,睡前还哄我喝安眠的药,是怕我想跟他亲热么?”
这声音太细,梅时雨听不太懂:“什么香?”
姜浓眼睫毛重重的垂了下来,好在没有彻底失态,只是将手机还给梅时雨:“我知道了。”
梅时雨:“?“
想接着问来着,却察觉姜浓表情不好惹,话便默默地咽了回去。
这时恰好办公室的门被重新推开,他原是要走,回头一看有个身形矜贵的男人步入进来,整洁干净的袖口露出一小截腕骨,肤色冷冽的白,连握着茶杯的手指都是精致的。
那只报喜鸟说的没错,即便是带着口罩,都掩饰不住那股神颜的气息。
梅时雨略眯起眼,只是瞧着跟傅青淮还有几分相似。
他拿回了大白兔奶糖,一边走,一边没忘活跃气氛,跟安静坐着的姜浓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姜主播,你对男人的审美哦,还是这么高级。”
无人配合笑。
梅时雨优雅地翻了个白眼,直接走人。
傅青淮是将这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忽视个彻底,顺手将门给关上,方才出去给姜浓泡杯奶粉喝,却被新闻台的格局迷了路,多花了五六分锺。
看姜浓没了先前笑颜,默不作声地翻阅起档案文件。
他缓步走过去,将冒着丝丝热气的奶递过去,也熏染得姜浓垂落的睫毛有些湿润,还未喝,人倒是透上了一股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