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喜欢梅时雨,三哥帮你料理了他。”
“——”男人声线寡淡到听不出真假,姜浓更是猜不准他城府极深的心思,手指翻着文件蓦地顿住,抬起如水浸染过的眼看过去。
傅青淮把口罩重新摘了,露出俊美的脸。
他戴眼镜时,很容易将眸底的浮动情绪藏得更彻底,姜浓盯着看,很想骂他一句骗子,话到口中又舍不得真骂。
“怎么了?“
安静半响,傅青淮又问,姜浓带伤缘故,落在他眼里是哪儿都易碎的,就连抬头时,衣领露出的雪白脖子都带着脆弱弧线。
她不打招呼就想碰傅青淮的大衣,起先以为只是单纯的碰,也未躲。
直到姜浓葱白窍细的手指滑过深灰色羊绒料子,沿着冰凉的衬衫还要往里,却被傅青淮给攥着了腕间,他长指刚握过滚烫的茶杯,还残留着温度,缠绕着一丝灼感在她雪肌处。
“门没锁。”
傅青淮以为区区三个字就能让姜浓惊慌失措,谁知她胆子也大,执意想脱他的:“傅助理,你知道么,助理是得绝对臣服於上司的命令。”
“有要臣服到宽衣解带这一步么?”
“有,不信你回头去脱粱澈的试试,他绝对不敢抵抗你。”姜浓解了衬衫顶端的一颗纽扣,继而又被他给系上,这倒是跟玩闹似的,直到她脾气渐渐上来。
那淡红的唇抿着,连声音都透着气急的腔调:“傅青淮,你能藏一辈子吗,还是觉得自己是一尊精致华美雕塑而成的瓷器品,磕碰了就拿去修补好,就没事了?”
傅青淮见她直言点破,极淡地笑了一下,却不让她继续解纽扣。
姜浓指尖都险些将他质地昂贵的衬衫扯出凌乱折痕,恨不得用尽力气去撕碎掉来,可惜没那个本事,只能生生气红了眼尾。
“不让你看,是怕你看了又要哭一场。”傅青淮没有再妄图粉饰太平,语调低淡却耐心解释,指腹轻柔地拂过她眼,又沿着滑嫩的脸颊一侧慢慢下来,揉了几许那唇。
这几日喉咙很渴,许是戒了烈酒缘故,又许是没吻她了。
傅青淮最擅长克制自身的欲望,被姜浓眼睛紧紧盯着,俊美的面容还要带笑:“三哥不是好端端在你身边么,车祸都是报纸上夸大其词写的,回头三哥就公开发律师函,去敲打敲打那些媒体人。”
“你自己撞的车,关媒体人什么事。”
姜浓手指发白,忍不住去覆上他的胸膛,隔着面料摸到了清晰分明的肌肉线条,静半响,她低语:“我保证不会哭的,三哥……你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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