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像我们这种沿海的城市经常会遇到台风,所以大面积种植这种树的可能性不大,反而是内陆的一些地区会种植,还有就是一些被山包围、不易受台风侵袭的小山村里也有种植。”
虽然科学的检验结果让案件出现了一丝曙光,不过凌风却并没有感觉到兴奋,内心反而涌出一种莫名的阴郁。
“为什么我会产生这样的感觉呢?出现的这条线索缩小了调查的范围,我不是应该感觉到高兴吗?”凌风紧皱着眉头,在心里自问道,“冯亮,你到底躲在哪里呢?如今的案件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消失了35年你又会出来犯案呢?”
持续了多天的冷空气终于渐渐地离开了,遮天蔽日了数天的阴云就如同失去了力量似的,开始逐渐变薄变淡。
太阳此刻抖擞起了精神,不费吹灰之力就拨开了挡在面前的阴云,在天际尽情地挥洒出耀眼的光芒,就像是一名战士在炫耀自己取得了战争的胜利一般。
弥漫在城市的阴郁被阳光驱散了,这场面倒还挺应景的,因为就在天气放晴的第二天,笼罩在案件上的迷雾在侦察员们的不懈努力下终于露出了一丝曙光,至于这一丝曙光是否能像阳光驱散阴郁那样驱散迷雾,就不得而知了。
兴远县位于市区北面的两省交界处,距市区400余公里。
在距兴远县约60公里的一个小山坳里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吉安村。
吉安村很普通,普通到平日里根本就无人问津,因为村子里既没有丰富的乡土特产,也没有秀丽的山水风景。
当地的村民以耕地和饲养家禽为主,虽然地处山坳,交通不便,但是胜在能自给自足,生活倒也安逸无忧。
不过由于近些年,年轻的村民都进城务工了,留守在村里的多是老弱妇孺,所以村里的景象看上去就显得萧条了许多。
平日里,吉安村几乎看不到外来人员的影子,但是今天,却从村外驶来了两辆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了村口一条稍宽敞的道旁,从车上相继走下了7名身着便装的男人,他们正是凌风和侦察员。
他们之所以会来到吉安村,是因为在这里疑似发现了冯勇的弟弟冯刚的线索。
凌风和侦察员才刚下车,两名早就等候在村口的男人立刻迎了上前。走在前面的是一名身着警服的中年男人,跟在他身后的是一名年过七旬、皮肤黝黑的老者。
凌风走上前,和中年男人握手的同时,简单地打了声招呼。
“凌队,久违大名了,我是兴远县派出所所长刘冬生,”中年男人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又指着身旁的老者说道,“这位是吉安村的前任村长吴得水。”
“您好,老村长,”凌风和吴得水打了声招呼后,就对刘冬生说道,“刘所,我们就不在这浪费时间了,现在重要的是案子,你现在就带我们去现场看看吧!具体情况我们边走边说。”
“好的。”
刘冬生带着凌风和侦察员沿着狭窄的村道向村子里走去。
“刘所,先和我说说详细的情况吧!”凌风边走边说道。
“是这样的,我接到你们发来的协查通报后,就立刻派人到管辖的各个乡村进行了调查,之后你们又传来一份嫌疑人可能躲藏在有种植黄槐的地方的资料,在我们这个县很多地方都有种植黄槐,而种植最多的总共有四个村,这个安吉村就是其中之一。”
这一点凌风在刚一进村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在村道两旁和村民的宅院周围,随处都能看到黄槐树的身影,此时正值黄槐开花的季节,那一棵棵挂满了黄花的黄槐树为村子增色不少。
刘冬生继续说道:“至于冯刚那条线索,还是让老村长和你详细说明一下吧!因为这条重要的线索是他提供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户人家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吴得水接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