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老村长,您只要把您知道的情况详细的告诉我们就行了,至于是不是,我们也要查过才知道。”凌风说道。
“好的,”吴得水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说的是村西头王金银家。”
“王金银?他是本村人吗?”凌风问道。
“是,他不仅是土生土长的本村人,而且在这一带也算是家喻户晓的人物。”
“家喻户晓的人物?这话怎么说?”
“是这样的,这个王金银命硬得很,前前后后克死了四个老婆,他也曾找过算命的,算命的说他命犯天煞,注定这辈子要孤独终老,你说一般人要是听到这话,那还不认命了?也不会再娶老婆了,省得害人害己。但是王金银脾气倔得很,偏不信这个邪,他成天四处找媒婆帮他说亲,但是这十里八乡的一听他的大名,哪家还敢把闺女嫁给他啊!难不成嫌闺女命太长了不成?后来他看在本地是没希望讨到老婆了,于是就自己跑到外面去找了。还真别说,过了一年多,他还真就带回了个女人,这女人长相虽然普通,不过人很勤快,会过日子,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带了个七、八岁左右的孩子。当年村子里一些好事的人都在议论这事儿,他们都说王金银这次聪明了,知道自己命硬,所以找了个带着孩子的,未雨绸缪,万一哪天再把这个老婆克死,好歹也有了个便宜儿子养老。不过这些话都是村子里那些好事的人瞎说的,王金银本人怎么想的,没人知道。再后来,那些好事的人还打起了赌,赌王金银这回娶的老婆什么时候会被他克死。但说来也怪,这一次王金银非但没有克死这个老婆,反而日子过得比以前好多了,那个孩子对他也不排斥,他也对那个孩子也是视如己出。”
“您之前和刘所长说的那个冯刚,就是这个孩子吗?”
“恩,王金银都叫那个孩子小刚,那他姓王,他和孩子他妈结了婚,孩子自然也跟着他姓王,这也是常理。不过我记得有一次,我路过王金银的家,正好遇到一个邮递员来送信,那个邮递员在门口喊冯刚收信,当时我还在想是不是送错了,但就在那个时候,那个女人带着孩子跑出来拿信,她见我正在看他们母子俩,于是拿了信就拉着孩子回屋了。我在想‘冯’这个姓应该是那女人前夫的,不过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那是人家的私事,事后我也没和任何人提起。前天刘所长来找我,我就觉得对‘冯刚’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当时怎么也没想起来在哪听到过,后来我仔细想了一整天才想起来,这人老啦,记性也差咯!”
“呵呵!这可是几十年前的事,您还能想得起来,记性可一点不差啊!”
“希望能帮到你们。”
“我们也希望,”凌风微笑道,“那您还记得王金银老婆叫什么吗?”
“叫陈彩凤。”
闻言,凌风眉头微皱,因为根据当年的调查资料,冯勇的母亲并不叫陈彩凤,而叫王文芳。当然,并不排除陈彩凤是假名的可能性,所以凌风也没有再追问。
说着话,一行人在一处残破不堪的旧屋前停下了脚步。
这个旧屋由砖石堆砌而成,约150平米左右的大小,由于年代久远,原来的颜色早已剥落,霉斑布满了墙面,看上去就像是乱结的蛛网,不过好在院墙没有倒塌,只是有个别的石块破碎。屋子的大门和围墙上贴着几张早已破烂不堪的不知出自哪位道长之手的符咒。
旧屋的周围种植着几棵盛开着黄花的黄槐树,还有三棵从围墙内“探出了头”,或许曾经这样的画面还能让人感觉到一丝惬意,但此时,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尤其是那几张符咒,无形中为这个旧屋增添了几许诡异的气氛。
在旧屋前驻足观察了片刻,凌风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他感觉似乎有一股无法言语的气息笼罩在这旧屋周围,这种气息和周围的空气毫不相干,因为它是从残破的旧屋里蒸腾出来的没有生命的死亡气息。
“这是王金银的家?”凌风眉头微皱着问道。
“是的。”吴得水点头应道。
凌风走到大门前,看了眼门上锈迹斑斑的铁锁,说道:“但这里应该很长时间没人住了吧!”
“恩,因为王金银在38年前就已经死了,他老婆和那个孩子又在这儿住了五年左右,也离开了,去了哪我就不知道了。”
听闻这话,刘冬生立刻不满地指责道:“我说老村长,你这不是耍我,拿我寻开心吗?这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你提供的线索有什么用?”
“这个…其实…这…”吴得水犹犹豫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