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忍者龟 松柏生 14409 字 16天前

小二一离去,他回房一整衣衫,立即提着包袱。

「归哥,这两包银票该趁早存人银庄,免得惹麻烦哩!」

「哇操!好点子,不过,要存在何处呢?」

「此时赴恒山参加明午之拜寿,时间甚为充裕,咱们何不把它们存入省城官家

银庄中呢?」

「好呀!」两人便欣然朝房外行去。

两人刚入厅,厅中之人立即肃静的瞧着他们,两人淡然一笑,立见掌柜的端着

那张银票陪笑上前道:「恭送二位!」。

任哲归一见到那张一百两银票,立即淡然道:「你是什麽意思?」

「区区心意,请笑纳!」

「我不是那种趁危勒索之人,告辞!」

说着,立即朝外行去。

两人刚走到门前,立见一名中年人陪笑道:「是二位雇车欲赴恒山呢?」

「不错!不过,我临时须去趟省城,如何?」「这……可否再加一两银子?」

「行!共计多少?」「三两银子。」

他淡然一笑。立即取出一锭银子抛给他道:「好好的赶趟车吧!」

「是!多谢!串谢!」两人一上车,马车立即驰去,任哲归刚欲躺下软垫,立

听完美传音道,「这车夫有问题,小心些!」说着,立即悄悄的检视着。

她以前驾驭过设备齐全的销魂车,对於这种小卡司,简直是易如反掌,没多久,

便被她从软垫夹层中搜出三支小针。那三支小针倒插在夹层中,针尾蓝汪汪的,分

明淬过剧毒,任哲归暗骇之余,就欲找车夫算帐。

她一使眼色传音道:「将计就计吧!」

说着,立即低喔一声道:「我……我……」

他微微一笑,立即也啊了一声道:「哇操!我……我……」

「砰!」砰!「二声,两人重重的倒在软垫上面。

立见那车夫探头入内道:「嘿嘿,小子,你放心,这种玩艺儿要不了命,它只

会暂时封住你的功力而已!」

「你……你是谁?」

「嘿嘿!你到了地头,自会明白,安份些吧!你若欲强行运功,毒液必会逐一

渗入各大穴道,届时,神仙难救矣!嘿嘿!」

「我……我与你何仇?」

「没有,咱们无仇,不过,你不该修理我的弟兄,懂了吧?」「你……你们原

来是一伙的呀?」「不错!小子,大爷就透露一些佳音吧!你会被削去四肢,小美

人则陪大爷及弟兄们乐一番,嘿嘿!」

「你……你们会遭到报应。」

「报应?嘿嘿!谁来报?谁来应呀!嘿嘿!」

任哲归淡然一笑,立即闭目养神。

那人似乎急於表功,因此,马车出城之后,他立即晚喝连连及频频挥鞭,催得

马车朝前疾驰不已!不到盏茶时间,马车便停在城郊路旁,立听车夫扣指入口连吹

「嘘!嘘!」长响,好似在召集林中人马哩!

立见一名黑衣少年自林中奔出来道:「得手吗?」

「是呀!分舵主呢?」

「在林中,马上到!」车夫乐得立即跃下车。任哲归低声道:「美,那少年的

语音上颇热哩!」

「真的呀?再想想看!」

他坐起身子悄悄的一瞧,立即认出那黑衣少年居然是「黑面仔」之独子「土龙」,

他怔得险些叫出声来。

「归,他是谁?」「土龙,怪啦!他怎会和这票人混在一起呢?」

「归哥,你瞧瞧他胸绣的两根交叉白骨吗?那正是白骨帮的标帜,该帮是一个

邪恶的组织哩!」「真的呀?土龙怎会加入白骨帮呢?他以前是一位『乖宝宝』呀!

怎会在这一年多变得如此坏呢?」

倏见一位独臂魁梧中年率领二十余名黑衣人自林中奔来,别看他少了右臂,气

势仍然甚盛,此时更是威风八面哩!立见车夫躬身拱手道:「禀分舵主,点子摆平

啦!」「很好,记功一次!」

「是,谢谢!」独臂中年人阴阴一笑,道:「那小姐没事吧?」「没事,静候

分舵主品嚐!」

「嘿嘿!很好,土龙,上去搬人下来。」立听车夫道:「禀分舵主,点子中了

毒针,为了避免土龙误染剧毒,就让属下略效薄劳吧!」

「好!」车夫欣然行礼,立即快步掠来。

他毫无警觉的掀开车帘,立即探头欲进入车厢。

任哲归疾扣住他的下额,无名指及小指朝他的颈项一按,他立即似鸡被切断喉

管般「呃」

了一声。

剧骇及剧疼之下,他的身子一颤,裤裆一湿,不但屁滚尿流,而且狗屎也拉了

出来,立即一片恶臭。

任哲归骂句:「歪种!」立即将他抛去。

独臂中年人顺手托住车夫,喝道:「上!」

倏见土成反而躲到一株树后,任哲归正在暗笑之际,倏见「黑面仔」居然拿着

一把大刀跟着人冲来。

他恍然大悟的略一顿首,立即吼道:「站住!」

那声音似晴天霹雳般,不但震得那三十余人,连马匹也吓得长嘶连连,居然扬

蹄朝前疾奔而去。

「哇操!美,快把它弄停呀!」完美迅即坐在车辕上抓绳勒马。

马车足足的又冲出二十余丈才刹住,立听任哲归道:「黑面仔也加入了白骨帮

了,我必须过去问问原因。」

「别太鸡婆,他们若是自己要找死,就任他们去吧!」

「我知道,你小心些!」说着,立即掠下车。

只见那三十余人跟着独臂中年人掠来,不谙武功的黑面仔虽然拚命的跑,仍然

落后二、三丈远。

任哲归慢条斯理的走到车后三丈远处,立即停身望向他们。

那三十余人掠近之后,迅速的围在他的四周。任哲归一见他们虽然威风八面的

扬起刀剑,可是双眼却不住的打转,这份色厉内荏的情形立即令他暗乐。

他一见独臂中年人站在远处,黑面仔亦陪在对方的身旁,他立即指着那群人道

:「猪,你们全是猪,知道吗?」

立即有一位大汉喝道:「小子,你……」

任哲归大吼道:「住口,我在说话,岂有你插话的余地,你别不服气,你们四

肢健全,为何要听那种残废的?」说着,立即指向独臂中年人。独臂中年人气得大

吼道:「上,剁烂他!」

那群人立即暴吼一声,振刀疾攻而上。

任哲归一式「白鹤冲天」向上射出三丈余高之后。稍一折身,立即掠落在独臂

中年人身侧七尺处。

立即有三名大汉转身扑来。

任哲归喝声:「站住!」那三人只觉双耳嗡嗡作响,眼前满是金星,吓得不约

而同的立即刹车。

任哲归盯着独臂中年人不屑的道:「残废的,你知道『身先土卒』的道理吗?

你缩躲在此地,配称为分舵主吗?」一声怒吼之后,对方立即扬掌劈来。

任哲归昂然挺胸而立,「砰!」一声之后,他的右胸结结实实的挨了那一掌,

他却毫不皱眉的凝立着。反观独臂中年人却被反震之力震得向后退了一大步才稳住

身子,那张脸儿忽红忽白,不知是何滋味?

「哼!你们这群猪瞧见了吧?这种残废有啥鸟用?」

残废中年人怒吼一声,立即和身扑来。

任哲归倏地向前一滑,「叭!」一声,立即抓住对方的臂弯「曲池穴」疼得对

方闷哼一声,身子为之一矮。

「你这家伙不检讨自己失臂之过,居然还令人下毒及率众行凶,若让你再活下

去,实在太没天良了!」

说着,右腕一扣,一拧再一拨,对方之手臂迅即「离家出走」,疼得对方惨叫

一声,转身逃去。

任哲归冷哼一声,将手臂一折,然后将它们掷去。

「叭!一叭!」两声,对方之腿弯立即同时被断臂贯穿,只见对方惨叫一声,

迅即摔倒在地上。他的双腿虽断,及双臂已失,由於害怕挨宰,居然朝前疾滚,立

见鲜血迅速的染红了地面。那群人吓得转身欲逃!

「站住,过去把他宰了再逃,每人必须宰一剑。」那群人可真乖,居然上前各

砍了一剑或一刀才逃去。

没多久,地上只剩下烂肉及血迹了。他一见黑面仔躲在一株树后,立即沉声道

:「出来!」

「我……我……」

「出来,还有远处那小子也出来,否则,此人就是你的例子。」

「是!是!阿龙,快来呀!」呐喊之中,他已经跪在任哲归的面前叩头哀求道

:「大侠,求你饶命,我一直躲在一旁,我没有冒犯你呀!」

「哼!既是同伙的,罪状相同。」

「饶命……饶命……我上有八十高堂……」

「臭盖,黑面仔,你老母早就嗝屁啦!」

你……是阿归!你真的是阿……阿归?「

「不错!我就是一直被你们剥削、奴役的任哲归,黑面仔,你为何改行了?你

为何连土龙也带来了!」

「我……我是不得已的呀!」

「说!」

「我去年一时贪心,被阿坤带去赌博,起初小赢,后来却一直输,不到半个月,

我连那几头猪也输光了。」

「为了翻本,我开始借钱,结果欠了一屁股债,不但把老婆卖去私娼寮,操皮

肉生涯,我们二人也被迫入帮了。」

「土龙,你老爸没说谎吗?」

「没有!」

「他有没有揍你?」

「这……有,连阮阿母也挨揍。」

「黑面仔,是谁开那家赌场的?」

「胡天威,这位舵主在幕后把持。」

「哼!你真是报应啦!你共欠了多少钱?」

「二千……二千多两?」

「连老婆也算在内吗?」

「没有!她押了二百两银子。」

「妈的!你实在真狠心,她虽然自私,却跟着你吃了不少的苦,你却把她押到

私娼寮,你呀!猪!」「我……我错了!饶命呀!」

任哲归掏出银票一数,喝道:「起来!」

「是!」

这儿一共有五千两银子,够你还债及喂猪了,我下回一定要去瞧你,你如果再

去赌,就有如此树。「

说着,左掌随意的一挥。「轰!」一声,那株大树连根拔起的疾飞而去。

黑面仔吓得连连叩头求饶不已!「土龙,过来!」

「是!」

「土龙,我给你一千两银子,下回我到你家之时,你若写不出那篇」颜氏家训

「我非揍你不可。」

「是!是!我一定写一百篇。」

「不必,恭恭整整的写一篇即可,去吧!」

「阿归……我……我……谢谢你!」「别来这一套,好好的做人吧!」说着,

将银票一抛,立即掠向马车。他刚坐上马车,立见完美竖起拇指道:「归哥,你真

罩!」

「谢啦!车夫不见了,怎麽办?」

「我来吧!」

「不行啦!你已经有喜啦!何况,从来没有如此天仙美女在驾车,你还是教我,

再进去歇息吧!」「好嘛!来,瞧仔细啦!」说着,立即抖绳催骑驰去。

他律津有味的学了一阵子之后,立即坐上「驾驶位置」操绳。

「哇操!挺好玩的哩!」

「马性温驯,它似人般,你别乱喊乱赶,它自己也会控制速度,不过,若发现

路面有异,或有人袭击,你可要协助它哩!」「美,你是不是在暗示要我待你好些?」

「不是啦!你已经待我够好啦!归哥,你方才对那批坏蛋太客气了,这种垃圾,多

宰一个,人间就少一个祸害。」

「太残忍了吧!」

「你忘了黑面仔被坑的情形吗?」

「我……好吧!我下回再好好的招待那批人吧!」「格格!你方才动手前的损

人功夫真妙哩!」

「哈哈!好玩嘛!」

「归哥,这段路面甚为平坦及笔直,赶一赶吧!」

他道句:「遵命!」立即振绳轻叱一声。那匹马迅即扬蹄疾驰而去。

两人并坐在一起,沿途畅谈之下,严寒的北风根本奈何不了他们,不知羡煞了

多少的过往人车。

午后时分,他们终於到了小镇酒楼前,他们吩咐小二喂马及雇车夫之后立即进

入酒楼去用膳。两人刚坐定,立见一位童山濯濯,红光满面的老者望着完美,任哲

归瞧了对方一眼,立即开始点菜。

小二离去之后,老者居然拿着酒壶行到他的身前问道:「小伙子,老夫可以和

你并坐在一起吗?」

「不行!」

「不行?老夫好久没听过这句话啦!」

「温故知新不是很妙吗?」

「小伙子,你知道老夫是谁吗?」

「我不想知道!」

老者身子一震,沉声喝道:「谁知道老夫的来历?」

楼下立即有数人喊道:「参见童前辈。」

「哼!小伙子,听见没有,老夫姓童,名叫天齐,名号金刚手,今年已达八旬,

至今只有三个人向老夫说过『不行』二字。」

「那三个人?」

「天狼门门主,他因为说了那两字,已经死了,另外一人尚未出生,剩下来的

人就是我,你知道说这两字的后果了吧?」

「够怪!难怪你敢名叫『同天齐」我的答案仍然是……不行!「

「嘿嘿!很好,很好!」

说着,突然徐徐将酒壶推向任哲归。任哲归一见他的双眼神光连闪,心知他已

经玩真的,他立即徐徐抬起左掌,然后按上推来的酒壶。

「叭!」一声,他一发现一股潜劲透壶涌入掌心,他立即动员左臂的功力推去,

那酒壶立即向后退出分余。

童天齐哼了一声,酒壶立即前进寸余。任哲归微微一笑,酒壶迅即退回两寸余。

童天齐神色一变,酒壶一颤,强欲前进,可是,任哲归只动用两成功力,逼得

它又退出两寸余。

童天齐满脸一阵血红,右臂连颤,酒壶勉强的推进分余。

任哲归再度动员内力,立见酒壶似穿上「溜冰鞋」般一直滑到童天齐的胸前,

他的右掌只差两分余,便贴上胸膛。

他倏地大吼一声,酒壶立即前进寸余。任哲归再一用力,它立即又退回寸余。

童天齐再度大吼一声,那知酒壶似被强力胶粘住般前进不了,逼得他一吼再吼,

全身跟着颤抖不已!「哇操!别吼啦!吵死人啦!」

童天齐一见他出声,认为他的气会为之一泄,立即大吼一声推去。

「砰!」一声,他的右掌撞上他的右胸,只听他「呃!」一声,冲口喷出一股

血箭之后,立即「蹬……」连退。

地面的木板立即被他踩破了八个大洞。

他拭去血迹,沉声道:「飞狮门少门主果真不凡,老夫记下这段梁子啦!」说

着,他立即踉跄的下楼。「哇操!他方才说什麽飞狮门少门主呀?」

完美皱眉道:「他可能认错人啦!归哥,此老忽邪忽正,各大门派皆不敢惹他,

咱们今后可能不大安静哩!」

「这……我根本不知道呀!怎麽办?」

「走一步算一步吧!」倏见小二怯生生的端盘上楼,任哲归立即取出一张一百

两银票放在桌上,然后含笑望着小二。「公……公子,酒菜来了,请!」「免惊啦!

我又不是豺狼虎豹,我不会吃人啦!你把这张银票交给掌柜,烦他修补这几个破洞

吧!」「谢……谢……您真好。」说着,立即拿起银票行礼退去。

任哲归取出银针遍试酒莱之后,两人立即开始用膳。不久,任哲归由附近及楼

下的酒客低声交谈中,发现他们居然说认自己为飞狮门少门主华金甲,他不由一怔!

「」归哥,怎麽啦!「

「他们一致认为我是华金甲哩!」「我听过此人,听说他自视甚高,诗、书、

琴、棋,画,剑,掌皆精,自封『七绝书生」为人却喜怒无常哩!

「飞狮门是否正派?」「很难说,他们独行其是,根本不理会黑白两道,不过,

惹有人得罪他们的人,他们一定会紧缠不休。」「哇操!也有这种怪门派呀?」

「该门之人大多数自认为怀才不遇,个性比较偏激,你此番惹上童天齐又被说

语为华金甲,可能会引来该门的人哩!」「真的呀?那不是有麻烦了吗?」「这正

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我有时候真想退出江湖哩!」

「咱们现在已经在江湖了吗?」「不错,你惹上白骨门之后,就陷入江湖了,

今后,你会面临我在洞中向你提过的那种江湖恩怨及风波了!」

「哇操!挺麻烦哩!咱们现在就退出吧!」

「难!白骨门的人一向无孔不入,他们一定在暗中监视着,此外,童天齐一定

也会纠缠得投完没了!」「怎麽办?」「凉拌!以不变应万变。」

「会不会越搞越乱呢?」

「可能不会,咱们仔细观察一阵江湖局势之后,再作因应措施,目前还是先看

对方出什麽招式吧?」

「只好如此啦!哇操!不大好玩哩!」

「格格!唯有你把这种在刀口上舔血的争名夺利行为视作玩乐,安啦!你既然

会有那种奇遇,上天一定会继续照顾你。」

「你相信有上天吗?」「以前不信,可是,和你结识后,我不得不相信了,因

为,若依常情,咱们不会相识及结合,对吗?」

「有理,美,你的背上为何会刻字呢?」

「只有义母知道,她却一直不愿意告诉我,不过,我们知道另一位青年的背上

亦有刻字,因此,我们暗中寻找多年了哩!」

「真的呀?你们怎麽不公然宣布呢?我一直以为是我爹娘为了便於找我,才会

刻下那七个字哩!」

「傻瓜!这种天大的秘密怎麽可以公布呢?」

「有理,你们早就知道那件秘密了吗?」

「不错!我们一直在边找人边推敲秘密,想不到最后仍然靠你悟出那件秘密,

可见你的福份甚大,今后绝对会逢凶化吉啦!」

「哈哈!说得好,你要不要喝杯酒?」

她指了指小腹,暗暗摇头。他眨眨眼,含笑干了一杯酒。

两人又用膳一阵子之后,只见小二带着一位相貌忠厚的布衣中年人上前道:

「公子,金大叔愿意受雇驾车。」

「很好,我们愿先赶省城,再於明早前抵达恒山派祝寿,你若有把握,就把酬

劳提出来吧?」

那人恭谨的道:「在下金大鹏,愿意出任这件工作,不过先请公子付一两银子,

挨抵达恒山之后,再另付一两银子!」

「欢迎你,你收下这锭银子吧!」

「这……太多了吧?」

「无妨,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及时送我们抵达目的地。」

「在下一定可以达到任务。」

「好,盏茶时间之后启程吧!」

「是,在下可否先回家一趟?」

「你只要能够及时启程就行啦!」

「没问题,多谢公子的厚赐,在下告退。」

说着,立即欣然行礼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