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忍者龟大功告成
车轮辘辘,蹄声达达,马车在金大鹏驾驭之下,既快又稳的朝前驰去,黄昏时
分便已经抵达山西省城。
任哲归一吩咐,金大鹏便送他们抵达官家所经营的山西银庄门前,立见一位青
年含笑快步上前道:「欢迎光临!」
任哲归提着两个包袱上前道:「我可以存钱吗?」
「欢迎!请!」
他跟着进入一间五坪大的客厅坐下之后,立见一位福福泰泰的中年人含笑人厅
道:「在下石科,借问公子尊姓大名?」
「任哲归,幸会!」
「幸会,听说公子欲存钱?」
「正是,全在包袱中。」
石科上前一打开一包袱,立即被那一束束的银票吓了一跳,当他瞧见上面那些
银票大多数是二千两银子,他不由全身一抖。
「任……公子,可否稍候?在下必须去请人来帮忙。」
「请吧!」
石科一走,任哲归边打量壁上的字画,边回味石科方才的吃惊情形,他不由自
主的泛出笑容了。
没多久,一位清惧老者和石科先行人要,另有三位中年人跟在身后,任哲归微
微一笑,仍然坐在椅上望着他们。
立听石科陪笑道:「任公子,他是敝店东何水达。」
「你好!」
「任公子,听说你欲存巨银於敝号,可有此事?」
「正是!」
「敝号乃是官家所经营,在下也只是领俸禄工作,因此,必须先查查每张银票,
尚祈公子等候。」
「无妨,请代为准备晚膳,方便吗?」
「理该如此,请稍候!」立见一位中年人快步离去。
何永达四人果真各打开一束银票逐一瞧着,只听何永达问道:「这些银票曾经
泡过水吧?」
「不错!我曾被歹徒迫落入河中,不会有何影响吧?」
「不会,店号及金额皆未见模糊,可以通用。」
不久,那厅上之人和三位中年人进来协助检查银票,任哲归一见稍嫌拥挤,立
即自动坐到远处的椅上。
没多久,一位婢女送来四菜一汤及一壶酒,任哲归不便取出银针验毒,便逐一
小尝一口,然后,默察腹中的反应。
「哇操!过关啦!」
他愉快的取用晚膳了。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何永达诸人终於检查妥那些银票,他一见到那堆小山般
的银票,不由暗暗昨舌。
何永达七人先将同面额的银票摆在一起,然后七人分别拨动算盘,滴滴答答的
统计着了。
又过於半个时辰,立听何永达含笑道:「公子,共计有五百六十六万七干八百
六十五两银子,是吗?」
「不对吧!多出五百两银子吧!」
「当真?」
「不错!」
他们七人立即又开始清点着。
果然不错,他们方才多算了五百两银子,立见何永达感激的道:「若非公子廉
洁。在下必须自行弥补这五百两银子,感激不尽。」
「别客气,这三百六十五银子就稿赏诸位的辛劳,其余之数目,请开列於一张
字据中吧!」
「谢谢!谢谢!」
说着,他立即打开铁柜取出字据填写着。
不久,他又加盖印章之后,送到任哲归身前道:「请公子瞧瞧金额及计息方式,
是否合乎你的意思?」
「哇操!百分之五,一年下来就有二十几万两的利息吗?」
「不错!一年期满之后,公子若没来领息,敝号自然会加利息计入本金之中,
继续兹生利息。」
「挺公道哩!行啦!」
「请公子在字据副册上面签押暗记,俾方便敝号鉴识。」
任哲归立即将自己的字据放在另外那份副册上面,然后将自己的右掌朝上面那
张字据轻轻一按。
何永达诸人不由一怔!
任哲归含笑将那张纸放在烛火旁边道:「各位是否瞧见纸上之掌印中还有指纹
中的箕斗螺纹哩!」
何永达一见到那两个一模一样的掌印,不由暗骇任哲归为何能够如此轻易的印
下这两个掌纹。
任哲归含笑道:「除非把纸张弄皱或烧掉,即使泡过水,仍然不会影响掌纹,
请各位放心吧!」
何永达含笑道:「无妨,公子即使不小心把掌纹弄皱,仍然司以按照方才的方
式印下掌纹和副册掌纹比对。」
「有理,万一在下少了一、二根指头呢?」
「无妨,公子的掌纹甚为独特,尤其这条『成功线』由掌中直接通到中指指尖,
正是罕见到的霸主之命。」
「当真?你懂这个呀?一稍有研究!」
他将双掌一摊道:「指点一下迷津吧!」
何永达含笑摇头道:「在下方才已由公子的面相确定公子必是人中之龙,否则,
在下怎敢收下这批巨银哩!」
「难道不能收吗?」
何永达含笑道:「石老弟,你们收下银票吧!」
那六人立即捧着银票离去。
何永达含笑低声道:「公子,这批银票不是祖传之物吧?」
「不错!」
「老夫由银票的日期及店号,配合去年发生之事,约略猜出公子的这批银票牵
涉到一件大命案哩!是吗?」
「哇操!真的吗?」
「这批银票不是你的吗?」
「这……是敝友之物。」
「公子可要小心此人。」
「为什麽?」
「听公子之口音,必是本城浑源县人,是吗?」
「是的!」
「公子记得去年五月间,五郎庙前,曾有人以销魂车卖春敛财之事吗?」
「记得,为首之人名叫完旦旦,啊……」
他啊了一声之故,乃是,因为,他想起完美也姓完哩!
「公子的记性不错,公子也听过六月间曾在五郎庙前死了数百人吗?」
「听过,听说那些人是为了争女人及钱财而火拚哩!」
「不错!这些银票的日期与凶杀案发生之日甚为接近,而且金额甚杂,分明是
来自销魂车,是吗?」
「哇操!有理!」
「公子,在下瞧你的面相甚为正直,绝对不会是抢掠之人,因此,你可要留心
贵友会不会另有阴谋?」
「这……」
「公子,以你的面相及掌纹看来,你注定是一位大人物,不过,难免会有一些
小劫难,你不防多加留意。」
「谢谢!」
「公子,为了安全,请勿泄出你将巨银存在敝号之事。」
「放心,我也希望你们代为保密!」
「很好,公子成亲了吗?」
「这……有一位女友。」
「嗯!此女对你颇有助益,不过,你命中注定另有多房妻妾,你自己可要妥善
处理,免得酿成情天憾事。」
「当真!」
「不错!你目前正在行桃花运,小心因应吧!」
「如何因应呢?」
「该来则来,别强求,别硬拒。」
「这……谢谢你!」
「不客气,在下欣然遇上公子这种人中之龙,其盼在不久之将来,能够听到公
子扬名立万之佳音。」
「托你之福,打扰了!」
「在下恭送公子!」
「不敢当,请留步!」
「理该如此,请!」两人立即离房而出。
任哲归归离开山西银庄大门之后,立即直接行往高昇客栈,准备去和完美会合。
他自从听了何永达一席话之后,已有个成相信完美和完旦旦有关,他开始猜付
她为何要接近自己了。
他由她自愿协助自己练成金刚不坏之身,又献出身子及为自己怀孩子,他相信
她对自己是友善的。
可是,他一直因为怀疑完美及完旦旦有关连,因而,他的心中一直不大对劲,
所以,他边定边思忖不已。
因为,他听过太多完旦旦的热情放浪情形,他实在狠担心完旦旦会是完美的义
母哩!
倏见人潮中有一人低头行近任哲归,那人趁着他在低头思忖之际,突然一个踉
跄朝他的左肩撞去。
「砰!」一声,任哲归轻轻一晃,那人却「哎唷!」一叫,四脚朝天的迎面摔
去,急得任哲归上前扶住他。
「抱歉!朋友,你不要紧吧?」
「还……还好!」
说着,立即挣扎着离去。
任哲归这只「菜鸟」在心慌之际,根本不知道那人已经在被他扶住之际迅速的
捞出那张字据,他仍然暗自在抱歉哩!
他一见那人已经转过街角,立即朝前行去。
不久,他发现高昇客栈大门前围了一大堆人,他的心中一阵好奇及紧张,立即
直接掠墙入院。
只见一大堆人围住自己所搭乘的马车,他立即焦急的行去。
他挤人人群中垫起脚跟一瞧,立即看见那车夫金大鹏靠坐在车辕左侧,完美正
在低声指导一名小二替金大鹏的左臂抆药。
只见金大鹏的右手臂被砍了一个三寸长,寸余深的伤口,那翻开的红嫩肉虽经
小二抆药,仍然在溢血。
完美略一思忖,立即出指疾点向伤口附近。
她一见鲜血已止,立即出声吩咐小二再度上药,然后以自布包札。
不久,金大鹏站起身致谢道:「多谢姑娘及小二哥的救治,在下恐怕无法再为
你效劳,这些银子尚请收回。」
立听完美摇头低声道:「算啦!你好好的养伤吧!小二,烦你送他到屋中休息,
另外代雇车夫明早启程赴恒山。」
「是!姑娘请跟小的到房中休息吧!」
说着,立即扶着金大鹏。
完美进入车厢拿出包袱,立即跟着小二离去。
任哲归正欲跟去,突听一人道:「这位姑娘真厉害,方才一下子打退六名持剑
大汉,方才任意点了几下,立即替车夫止住血哩!」
「是呀!瞧她美若天仙,想不到却是个侠女哩!」
任哲归一听那些人反覆的赞美完美,他一见她已经入厅,立即匆匆行去。
不久,他跟到后院中厅中,他一见她正欲入房,立即含笑唤道:「美!」
完美立即回头笑道:「扫哥,你回来啦!事情办妥啦!」
「行啦!」二人入房之后,小二立即退去。
完美将包袱朝榻上一放,立即坐在榻沿上。
「美,究竟出了何事?」
「马车方才一抵达门口,立即有六名白骨帮高手冲来,他们一砍伤车夫,他立
即下车将他们赶走!」
「好可恶的白骨帮,真是阴魂不散!」
「归哥,你的事办妥啦?」
他点头道句:「办妥啦!」立即伸手入怀。
那知,他一摸之下,怀中空空如也,他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立即将怀中口袋
倒翻出来打量着。
没有,那个装有巨银字据及五千余两银票的小袋子没有找到,他的心中一急,
立即脱去襦衫。
完美一见他只穿着短内裤及内衣,立即低下头。
他仔细的摸找一遍之后,喃喃自语道:「奇怪啦!怎会不见呢?我在出门之时,
曾经又摸了一遍,它当时尚在袋中呀!」
他思忖一阵子之后,突然啊了一声道:「妈的!一定是被那家伙扒走了,猪呀!
我还觉得难为情哩!」
他立即匆匆的穿衣。
他刚穿妥衣衫,完美立即问道:「归哥,你又要出去呀?」
「怪啦!那张五百余万两银票字据不见了,我必须快去找那个扒走字据的家伙,
你在房中歇息吧!」
「如此多人,你如何找呢?对方一定跑掉了。」
「不,那家伙一定会去银庄冒领,我必去拦住他。」
「小心些!」
他略一颔首,立即匆匆的离去。
他匆匆的走到山西银庄门口,立即看见那青年迎上前来行礼道:「任公子,您
好,有何需要效劳之处?」
「何老在不在?」
「在,请到客厅稍候吧!」他们一点头,立即跟着入厅坐下。
不久,只见何永达含笑道:「任公子,有何指教?」
「何老,是否有人来领走那批银票?」
「有呀!那人说你正在喝酒,特地代你来领走那批银票,在下一见字据及掌纹
皆正确,便让他领走了!」
「完啦!那人是何长相?」
「中等身材,一身藏青色长袍。」
「完了,果真是他。」
「任公子,那人难道有问题?」
「不错!算了,打扰了!」
说着,立即低头离去。
「任公子,那人搭乘一部高篷马车朝北而去,你是否要追一追?」
「算啦!他一定早就换车逃掉了!谢谢你!」
说着,立即无精打彩的行向客栈。
他一进入客栈,立见完美自桌旁起身问道:「有着落吗?」
「没有,全都经领走了,美,我真对不起你。」
「算啦!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用膳吧!」
「那是一笔巨银哩!我真对不起你。」
「归哥,别难过啦!用膳吧!」
「好吧!」
两人便坐下来默默用膳。
任哲归越想越窝囊,吃了一阵子之后,便歉然道:「美,你慢用,我再出去找
找看吧!」
说着,立即匆匆的离去。
完美思忖片刻,突然将烛台放在窗口,然后,继续用膳。
没多久,倏见那车夫金大鹏来到窗口行礼道:「姑娘有何指示?」
「宗南和闻朝天有否来报?」
「没有!」
「怪啦!宗南将那丫头押走,早该来报了,闻朝天既然已经领走那笔巨银,为
何没来报呢?」
「或许另外有事耽搁了吧?今晚有不少欲参加祝寿的江湖人物人城,他们或许
为了谨慎而延误了时间。」
「你退下等候,一有消息,俟机通知我!」
金大鹏低声应是,立即离去。
完美将烛台放回原位,立即低头思忖着。
原来,完、关目送任哲归进入山西银庄后,立即含笑坐回车厢中。
那知,马车刚转入一条街,突听金大鹏低声「哎唷!」一叫,她直觉的立即探
往车门欲瞧个究竟。
她的脸儿刚凑近车门,金大鹕突然将一蓬灰色粉末朝她洒去,同时出掌抓向她
的左肩。
事出突然,她刚欲闭气后退,却已经闻到一丝沉香,左肩一阵疼痛,急得她忙
扬起右掌欲劈。
倏见右侧路中闪出两人,一缕指风更是疾射而至。
媳低嗯一声,立即昏迷不醒。
只见右侧那人疾掠入车厢,赫然是另外一位「完美」,她朝完美瞧了一阵子,
立即将完美抛给站在车旁之人。
那人一接住完美,立即掠墙而去。
假「完美」沉声道:「走!」金大鹏立即驾车驰向高昇客栈。
他们接着编了一段金大鹏遇袭之事,其目的在拖延时间,以供那位扒走字据的
人,从容冒领走巨银。
那知,人算不如天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人刚挟着完美掠入墙内不久,
便见一位头戴皮帽,帽沿遮住半张脸的人自远处出现。
他跟着那人掠行一阵子,一见那人掠上停在街角的怪车之后,他立即悄然掠到
街角另一侧。
立听车厢中传出淫邪的低声道:「好美的娘们,不揩白不揩,反正时间尚早哩!」
他立即悄然掩近。
他一掩到车前,立即看见车中之人的右掌已经钻入完美的胸脯,他的右掌一扬,
车中之人迅即闷哼一声。
他闪入车中扣位对方的左肩,然后摘下皮帽,沉声道:「小子,瞧清楚老夫的
光头,你认出老夫了吧?」
「童……老前辈饶命。」
「很好,你既然已经认出老夫,就该知道老夫的作风,招吧!」
「是,小的姓宗,单名南,直隶於白骨帮帮主千金公孙环,为了对付『忍者龟
』特地安排此计!」
「公孙环冒充这丫头!」
「是的!她的身材与完美差不多。」
「高明!白骨帮挺重视那小子哩!你在此地候谁?」
「本帮另有一位名叫闻朝天的人候机要扒走『忍者龟』身上的财物,俾姑娘趁
他在心乱之际,下手制他。」
「高明,闻朝天在何处?」
「山西银庄附近之街面上。」
「好,你带老夫去瞧瞧吧!」
说着,突然探头朝车外「咕噜!」连叫五声。
不久,立见一名青年疾掠而至。
童天齐立即传音道:「丫头,你在此地看顾完美吧!」
那青年轻轻颔首,立即上车。
童天齐戴上皮帽,先在宗南的身上大穴按了数下,然后沉声道:「小子带老夫
去瞧瞧吧!」
『「是!老前辈,小的是否有活命之机会?」
「那要看你会不会向白骨帮通报?」
「不会,小的早就想脱离充满罪恶的白骨帮了。」
「好,老夫会留你一命的。」
宗南道过谢,立即欣然下车。
他们沿街而行,不久,宗南便指着人群之中之一低声道:「他就是闻朝天,那
手扒窃功夫挺高明的哩!」
「他是闻向之徒孙吧?」
「正是,老前辈果真是见闻渊博。」
「少拍马屁,别让闻小子瞧见你。」
「是!」
他们等了老半天之后,终於等到任哲归行来,他们目睹闻朝天得手离去之后,
童天齐便沉声道:「你在此地等候。」
「是!」
童天齐跟入街中,立听闻朝天低啊一声,他立即翻身掠入墙内民宅。
闻朝天机警的回头一见没有第二者,立即低声道:「妈的!这小子如此富有呀!
我发啦!
我还是溜之大吉吧!「
他将字据及银票放回袋中,立即朝前掠去。
那知,他刚掠过街角,立即被一只怪手扣住右肩,吓得他急忙低声哀求道:
「饶命……
请饶命……「
「嘿嘿!闻朝天,跟老夫走吧!」
说着,立即封住他的功力。
在童天齐的威名及达练指挥之下,没多久,宗南驾着马车来到山西银庄,闻朝
天亦顺利的领出那两包银票。
马车一出城,童齐天立即制住闻朝天的死穴及废了宗南的武功,道:「小子,
好好的找工作安渡余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