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狗蛋直往他身上扑。佘初白持之以恒地将它推开。
好久都没有吃过独食了,也有没安安静静地睡过一个好觉。甚至连一个人关在出租屋里闷头灌酒的乐趣,也被剥夺了。
佘初白扫了一眼上蹿下跳的狗,顿时怒从心头起。
佘初白擒住狗腿,掰开它的狗爪,掏出指甲剪除去万恶之源。
“嗷呜——嗷呜——!”
佘初白拍了狗头一记,语气不善:“闭嘴,再嚎把你舌头也剪了。”
不知狗是听懂了害怕,还是听不懂无所谓,反而叫嚷得更起劲了,音量分贝大幅超过扰民标准。
“你今天不挨顿揍不舒坦了是吧?”
一阵太过凶残而不得不马赛克的搏斗后,狗彻底老实了,虽然偶尔反射性地还有一些躲闪的势头,但显然是没那个胆量嚎了。
晚上,狗又扑腾着跳上床。
佘初白不再去拦,任由狗爪啪嗒啪嗒,将他的身体当成小山翻越。脑海中自动播放无数个大同小异的短视频,魔音阵阵:
“咦~小狗不许上床,切~哪那么多规矩啊,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天天上,都上八百回了你不知道吧。”
佘初白拽过被子盖住脑袋,十分庆幸狗只会汪汪汪不会说人话。
关了灯,佘初白开始酝酿睡意。
身旁有一团热烘烘的东西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量,不一会儿就发出了细微的鼾声,比他先一步会见了周公。
佘初白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柔软的狗毛。
自从养狗以后,自愿或非自愿的,生活作息变得规律,时常到公园呼吸新鲜空气,游戏已经很少打,偏头痛也很久没犯过了。
这条狗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佘初白有时会荒唐至极地这么认为。
说句不中听的大实话,这只本该在凄凉雨夜默默夭折的小狗,无论将来养成什么样,他都不会觉得对不起它。
想着想着,佘初白也渐渐进入梦乡,做起了一个异常生动的梦。
梦里他被一匹魁梧奇伟的黑狼追逐着,那匹狼巨大得根本就不可能是现实存在的生物,而像是某种CG特效的产物。
背景也很像什么古装奇幻片,一片荒芜的深山老林,一名白衣剑客被恶狼逼到高耸的悬崖边上,落石滚滚,咆哮的血盆大口下一秒就要将他生吞。
第8章 建国以后不许成精
佘初白数不清第多少次从睡梦中惊醒。
毫无例外都是噩梦,常见的剧情有从高空坠落,错过重要的考试、航班,以及新鲜出炉的被怪物追杀。
据说都是压力大的表现。
佘初白揉揉双眼,把枕头上的狗扔开。舔得他脸上到处都湿哒哒的,难怪会做那种被怪兽吃掉的梦。
佘初白起床打开冰箱,给狗放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