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手里的纱衣转眼间消失,仰头朝上方出口扫了眼,平静说:“你们被困以后发生了坍塌,墓门打不开了。”

李威军短暂怔愣后恍然,“哦哦。”

他见刘玉茂的脸色越发难看,几乎可以用面如死灰形容,柔声安慰,拍了拍他肩膀说:“不是什么大事儿,换条路而已,一样能出去的。”

“确实是这样的。”

袁祈也看过去,笑眯眯摸了摸鼻尖。

就差最后的“道破”,他这倒霉的实习考核就结束了。

“不过坍塌跟塞石归位发生在你们被困之后,我和纪组下墓后从未提起墓门被堵,出口在墓顶。”

“正常人都会想到从来的地方回去,就像李教授您一样。”

袁祈指了指头顶。

“外边天色已经暗下来,洞口几乎与墓顶融为一体,即便有一点微弱的光,也跟旁边壁画颜料混在一起难以分辨,连我都得好好找找才能看见洞口在哪。”

可刚才刘玉茂一眼就锁定了位置。

刘玉茂从袁祈开口时就将目光转过去,阴狠盯着,袁祈每说一句话,眼里的恼怒和憎恨就重一分。

如果这些精神能化成实质,估计袁祈已经被撕着吃肉喝血了。

袁祈并不在意强烈到想砸烂他脑壳的敌意,视若无睹接着说:“就好像你一直都知道,那里有个洞口。好像你一直都知道,我们下墓走的并非墓门,而是墓顶。”

“你闭嘴!”

刘玉茂忍无可忍的咆哮打断他话。

两人一个台上一个台下,隔着四五米,可他眨眼间就冲到袁祈的眼前,五指成爪,狠狠掐上对方脆弱脖颈,这股手劲能够拧断钢筋。

李威军被突然暴起的大动作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恐瞪大眼睛。

一声金石相撞的脆响在空旷墓室中骤起,分外清晰。

袁祈手拿玄黑色玉圭格住刘玉茂掌心,

尽管他早有准备,但对方手劲大的出乎意料,指尖抓住玉圭后狠命收紧,就在他脖颈上掏出五个血洞。

鲜红血迹顺着脖颈蜿蜒留下,缓慢汇入锁骨。

再多捅进一分就能抓穿动脉。

袁祈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攻击,生死一线之后,恐惧才缓慢从心底升起。

喉结干涩滚动了下,咬紧后槽牙用尽全力将人甩开。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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