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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人已经哄得没耐心了,但是又不能流落街头,叹了口气,簕不安耐着性子扭身回去敲门:“大小姐,开下门!”

簕崈已经把乌龟放回笔洗里,闻声没动,问:“做什么?”

簕不安靠着墙,不耐烦地用球鞋蹭着墙角:“拿包。”

回头看向沙发,沙发上果然散落着簕不安的书包钥匙房卡,余光不经意看到卧室,床还是他们离开时候的样子:乱糟糟,真丝床品被滚出褶皱。

素净的丝质床品在冷调灯光下泛着幽然的光,脑子里不断闪现荻园房间里那床压在柜子里的阿贝贝,在数个夜里,被他掩耳盗铃地藏在自己的被子里,逐渐失去原本的桂花香气。

然后想起簕不安说程蓝崧有一床绣着兔子和胡萝卜的小花被子。

簕崈猜测,那条可爱的阿贝贝也许经常晒太阳,所以带着充足的阳光气息,软绵绵,令人好睡。

深吸一口气,驱散脑子里这些念头,他走过去拿起簕不安的东西走到门口,开门,递出去。

簕不安靠在门口,接过东西看也不看门内一眼就要走了。

大概确实有点生气,因为自己对他‘忽冷忽热’。

“我是说真的。”簕崈开口,簕不安就停下脚步了。

簕不安回头,看到簕崈正静静看着自己,眼中有几分严肃。

簕不安:“什么真的假的?”

“我不是说让你跟我保持距离,我是说……”簕崈给了簕不安他们都知道的合理的理由:“你知道的,我不是针对你,但是你的行为有点太过分。”

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簕不安有点无语地翻白眼冷哼:“这算什么?我在学校跟他们打打闹闹的时候,别说动手动脚,底裤扯烂也是经常!”

簕崈:“……”

簕不安哼了一声:“你没朋友我有,我跟人就这么玩的!”

爱生气就生气吧,气死他算了!

说着他扭头就走,不再给簕崈一个眼神,开门关门一气呵成,比簕崈方才的力道只重不轻。

簕崈欲言又止,在看到那门没再开,门后脚步声远去的时候,也回头进去了。

事情说完了,希望簕不安以后不会再这么没分寸地开玩笑,可是簕崈心里却有点不舒服。

大概因为簕不安刚才说他跟别人都是这么玩的,甚至更过分,而那些只是普通朋友,真正的普通朋友。

真正的普通朋友不会像自己这样,因为一点点逾越的行为就心绪起伏。

晚一点的时候,李由来送文件,有几份可以直接签字,有几份需要簕崈过目。

看文件的时候,李由安静等在一边,目光落在笔洗中安静趴着的乌龟上。

文件看完了,簕崈说:“没有问题。”,然后依次签字,李由点点头,礼节性关心小老板的身体,让他早点休息,然后准备离开,但是簕崈突然开口说了题外话:“很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