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是瞧着孩子实在不好,那妇人心疼孩子还是多过了心里头那原则。
宿梓月点点头,她并不觉得那妇人有什么错,事有轻重缓急,她更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世子同我是偶遇?”宿梓月直接问了出口,她去上香,怎的邢穹正好就在身后。
邢穹这回倒是很坦荡,倒也有几分破罐破摔了:“不是,是我窥探了阿月的行程,想法设法跟着罢了。”
宿梓月哑然,没想到邢穹还真就直接承认了,她对此不知道作何感想,余光瞟见了伞的格子旁边那格,里头放着一个素锦缎子盒,她刚才打开看过。
这回她直接拿过盒子打开,露出里头一块素纱云帕,拿起帕子后,宿梓月把盒子放了回去,扯着帕子对角,细细分辨了会儿,上头什么图案都没有,只是这布料和针脚有些眼熟。
“这也是我的?”
邢穹在她有动作时,心就提起来了,听她这么问,倒也没有辩解,只是多解释了一句。
“是,但这确实是我捡的。”邢穹一脸认真。
宿梓月哭笑不得,捡东西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
“你从何拾得?”宿梓月心想,一般随身的帕子,都是很私密的东西,就算不小心掉了,也总是会捡起来,哪会随意丢弃叫人捡了去。
邢穹这回倒是不用怎么回忆,像是记忆深刻:“这是翻了年的春日里,正逢杜鹃开的灿烂,城中闺阁女子多爱去溪乐山赏花。”
“阿月当时也去了,在西山顶上四喜凉亭观花,不慎被风吹走了手里的帕子——”
宿梓月忽然出声打断:“等等,你是说四喜凉亭那次?”
邢穹点点头。
宿梓月眼眸里全是不可置信,她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次,她的帕子被风吹走了,之所以没有捡回来,因着被吹落的地方,是在一个断崖峭壁上,那四喜凉亭本就是临崖而建。
从前城东盐商家的公子不听劝阻,非要在栏杆处即兴赋诗,结果不慎跌落悬崖。
那家的小厮无一人敢下去救人,最后是官府派了官兵,用绳索系在身上,慢慢往下,费了一天一夜的功夫才将人救了上来。
“你疯了吗?”宿梓月骤然来了气,“那峭壁如此凶险,你就为去捡个帕子,你若是想要,直接来同我说,我难道会吝惜这一块半块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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