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五彩蚕丝线。」尽管心有疑虑,但杜若还是回答了。
「很好,你的记性真不错,那麽,我再来问你,那个香囊是我何年何月何日何时做的?」方晴烟逼视着她,刚才她是被一连串的冲击吓糊涂了,气糊涂了,都不知道要怎麽辩驳,还好锦书提醒了她,如果能证明杜若说的是假话,那她就有救了。
杜若看了眼此刻正被苏太姨娘攥在手里的香囊道,支吾道:「是三日前晚上做的。」
「那上面绣的是什麽图案,用的是什麽绸缎什麽丝线?」方晴烟逼问道。
杜若眼中不禁露出胆怯来,背上冒出冷汗:「这个……杜若……
当时没有留意…」
锦书不禁暗暗叫好,刚刚她也是凭直觉,觉得大嫂是被冤枉的,所以站出来说话,而现在看来,她的直觉是对的,大嫂似乎找到了为自己洗脱罪名的方法。
「你没有留意?我做女红的时候,不都是在身边伺候的吗?我要的什麽布帛什麽丝线不都是叫你拿的吗?我选什麽图案花样不都会问问你……杜若,这个花样合不合适?怎麽?偏偏对这个香囊你一无所知了?大家都知道,自从芷兰成了魏姨娘,在我身边伺候的可就只有你了……」小方晴烟勾起一抹冷笑,杜若不擅女红,所以,那个香囊不会是她做的,肯定是别人做好了偷偷塞进她的房里,所以,杜若说亲眼看着她做的,就是最大的漏洞,真是机关算尽,然而百密一疏,还好,还好,让她想到了这一点。
杜若的神情越发紧张起来,硬着头皮辩解道:「杜若确实没有留意……」
「那好,杜若,我告诉你,那个香囊,我用的是苏州的云锦,丝线,我用的是「玉綉坊」的五彩蚕丝线,图案,绣的是金童抱桃,想起来了吗?」方晴烟面上还带着泪,但心情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这是唯一的一条血路,她必须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的冲杀出去。
杜若再次瞥了一眼那个香囊,确实是个孩童抱着个桃子的图案,便诺诺道,然而话一出口,就觉得大事不妙。
与此同时,锦书看见手里拿着香囊的苏太姨娘神情一凛,身子微微一僵,难道她也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哈哈哈……」方晴烟冷冷一笑,站起身来,她无须再跪着,现在她可以坦然面对众人,理直气壮的告诉这里的每一个人,她是无辜的,是有人在陷害她。
方晴烟对纪云亭道:「老爷,请您看看那个香囊,或许您对女红不懂,那麽您可以问问苏太姨娘,那个香囊用的是什麽缎子,什麽丝线?」
纪云亭莫名的看向苏太姨娘。苏太姨娘微微一笑,起身走到大厅正中,和方晴烟对视了一眼,抬手杨了杨手里的香囊,曼声道:「刚才大家可能听的有些糊涂,其实大奶奶是想告诉大家,她和杜若之间必定有一个人是在说谎,而这个说谎的人……」苏太姨娘又看了眼杜若,道:「这个香囊用的布帛是蜀锦,用的线是棉线,而不是丝线,杜若,你的记性实在是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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