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纪宣仪要的结果,很多细节都还没有弄清楚,比如,杜若的死……要完成这些事情,又岂是云娘一人之力就足够的呢?那麽,府里是不是还存在云娘的同伙呢?她那样猝然的咬舌自尽,是不是为了保护另一个人呢?纪宣仪很不安。
事后,莫非一再问,为什麽不早点把这事告诉他告诉父亲,也许就会有办法把云娘和其同伙都揪出来。纪宣仪说,不告诉你,是因为你……
锦书知道这件事时候已是二日,怔怔失语,套用《大话西游》里的一句台词,她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尾,而这个结尾让她心里很难受。以前夫人不管怎样苛待与她,在她心里,夫人只是个势利的婆婆,难缠的婆婆,一个不待见她的婆婆,可现在,夫人成了一个阴谋者,是她亲手导演了十几年前的那场悲剧,导致纪家今日蒙难,她才是罪魁祸首……所幸她现在是痴的,不然,不知道她该以什麽面目面对纪家老小。
而云娘,锦书不得不佩服她的坚韧和毅力,为了复仇,在仇人身边强颜欢笑十余年,她在笑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在滴血?然而,她终究不该用无辜者的生命去惩罚有罪的人,
雨燕还是没能救回来,挺了三日,去了。方情烟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一病不起,纪存儒也很是痛心,一蹶不振,多亏了魏姨娘悉心照料雨薇,安抚纪存儒,
老祖宗的情形也很不好,大夫说,很可能挺不过这个冬。这样的纪家,被厚重的愁云惨雾笼罩着,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抑郁。淑媛干脆又回娘家去住,纪莫非也随她,反正两人在一起也总是吵。
相比之下,二房算是最庆幸的了,清儿在渐渐的恢复中,纪宣仪和锦书经此一劫,感情越发深笃。老祖宗说,现在,只有看到二房,心里才有那麽一点安慰,才不会那样绝望……这样的话,真叫锦书难过,祖母的心情,一定是无奈又悲凉。
一连串的投毒下药事件,让纪云亭心有余悸,干脆吩咐各房另起炉灶,平日里自己房里的人要吃些什麽,饨些什麽就自己动手,这样责任到人,万一出什麽事儿也便於查证。
锦书对这样的安排是喜欢的,终於要吃什麽可以自己做主了,纪宣仪却不太高兴,这样一来,一家人聚一起的时间就少了很多,感觉像分了家一样,变相的分家。锦书能理解,安慰他:「现在是非常时期,老爷这样做也是为大家的饮食安全考虑,等以后风平浪静了,再恢复如常也不是不行。」
纪宣仪叹息:「现在还是盛夏,我怎麽感觉像秋日般的萧条。」
锦书笑道:「可不?这口气听起来像个老人家。」
纪宣仪也不恼,拉住她的手,轻轻一带,将她揽入怀中,抱着她,就往她胸前轻嗅。
锦书忙推他,窘迫道:「别,都是汗呢!」
纪宣仪不退反伸了手进去,抚上她的丰盈轻轻按揉,眼含春色,低笑道:「哪有汗?玉骨冰肌,温香滑腻,**的很……」
锦书慌道:「大白天的,让人看见不好……」
「怕什麽?丫头们都晓得规矩,进屋先通报,没人敢随便闯进来的。」纪宣仪不以为然,解开了锦书的衣襟,隔着肚兜含住凸起的花蕾,舔砥着。
彷佛是最致命的弱点被人把持住,浑身酥软,没有半分挣扎的气力,锦书只能抱着他的头,喘息着,任他的唇舌肆虐:「小心清儿又跑进来……」
纪宣仪含糊着:「只要你不喊救命,他不会进来的……」
锦书大窘,去捏他鼻子:「纪宣仪……你好可恶……」
「啊…是啊…我是可恶的老人家……」纪宣仪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