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的青筋明显,尤其是抓着柠檬时,圆溜溜的柠檬掌在手心里,用了劲固定住,凸起的青筋看的肖眠片刻出神。
他觉得自己的关注点莫名其妙的,连着昨天那一幕失了智的拥吻,一并将他的脑子搅得像团糨糊。
换做任何正常的情绪下,他都不敢再做那样的事。
肖眠夹了一截肠粉塞进嘴里,背对着余爻,刻意不再看他。
匆匆忙忙吃着,直到剩最后一口时,才想起来,将最后一口喂给了余爻。
“我来吧。”肖眠接过了他手里的柠檬,手指间轻轻相碰,沾着一股湿意。
余爻恶作剧似的把手上的水渍都抹到了肖眠的手背上,扬眉笑了声,“那我去吃早饭了。”
“嗯。”肖眠应了他,目光不舍的朝他望了一眼。
余爻盯着他的目光,勾唇笑了一声,伸手指着那些百香果,“我待会还来,要喝柠檬百香果。”
“好。”肖眠像是得了什么奖励,举着那只余爻刷过的柠檬,神采奕奕,“这颗给你留着。”
十点刚到,店员都陆续来‘上坟’,各个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有气无力的和肖眠打着招呼。
“早啊,肖店长,你知道我们昨天几点下班的吗?”一个叫严新的男生问道,他搭着肖眠肩上,头歪歪靠了一会,打着哈欠。
肖眠:“几点?忙到很晚了吗?”
严新:“是啊,昨天客流量爆棚,十一点才下班,我的天,等我回去躺下已经凌晨一点了。”
凌晨一点,那时肖眠也还没入睡,余爻把他送回白浪后,两人又在阳台发了一会呆,最后被余年同志打了一通电话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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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爻在早餐店点了一份肠粉,吃的有些心事重重,凌晨一点,余年同志竟然还没睡。说起来也是怪,是他住校时间太长,所以对家人的习性感到生疏了吗。
他记得以前余年以前对他的夜不归宿管的并不严,余爻也很自觉,除了高中刚毕业那会,同学聚会玩的晚一些。
余年只会交代一声回来动作轻点,别吵到爷爷奶奶睡觉,老人家睡眠浅。
余年从小对余爻要求严格,养成良好习惯后,余年也不再那么操心他的事,看样子对他已经完全放心了。
可最近,余年管的事越来越多,对他的行踪经常盘问,去哪了?去干嘛了?和谁一起?
昨晚凌晨蹑手蹑脚回房间时,一转角看见余年站在房间门口。走廊留了一盏挂壁灯,不算亮,暖黄的灯下余爻心虚的抿着唇,把唇上那点咬痕盖住了。
余年似是没有发现,并不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句“早点睡。”
余爻这才松了口气,拐进房间锁了门。
一碟子肠粉吃完,余爻回家想把笔记本带上,积压了一些事还没做完。又瞥见昨天买的一叠空白明信片,左右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把要送给肖眠的礼物做完。
肖眠的生日还有十天,余爻觉得剩下的时间太少了。
肖眠只订了一个月的民宿,这就意味着他只想在海岛呆一个月,也许这一次来海岛,他是为了送自己一趟海岛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