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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朔将於映央框在视线里,看他耐心剪掉玫瑰花茎上的刺……没有留意,已经被他全然忽略的同伴,此刻的视线也聚焦在角落里的Omega身上。

秦跃突然起身,走过去拍了拍於映央的肩膀。

“请问你妈妈是於谨温吗?”

於映央愣住,没想到能在异国他乡的咖啡店里,骤然听到过世母亲的姓名。

“我是秦跃,你妈妈之前是在我家做事的。”

怕他不信,秦跃眼神一晃,随即扯了扯於映央围裙下面的卫衣袖子,“喏,你这件衣服原本是我的,刚买回来就被烟烫了个洞。阿姨就说,把它带回去给你穿……”

秦跃突然扶着於映央的肩膀,拉着他站起来,然后扯起他一侧的衣摆说,“看吧,就在这里,这里被我的烟烫了个洞。不光这件,你的好多件衣服应该都是我的,每次我要阿姨帮我丢衣服,她都会偷偷藏几件,后来只要我有不想穿的衣服了,都会拿去送给阿姨。”

丢破烂儿而已,被秦跃形容成了一种恩典。

终於从一段糟糕透顶的约会中得到短暂解脱,他拉着於映央,全然不顾对方窘迫的神色,诉说着对於於谨温的记忆。刚开始用的词还是“阿姨”、“佣人”,后来就变成了中英夹杂的“maid”和“cleaner”。

於映央的脸色微变,抗拒地向后缩,“不好意思,我现在在工作,不方便跟您讲话。”

“有什么嘛,我是顾客啊,店员跟顾客沟通不是天经地义的吗?”秦跃不依不饶。

明朔忍不住走来一探究竟,却被秦跃一把拉到身边。

“你应该认识明朔的吧?出了事儿才知道原来你们算是一家人,不过到了雾市之后,你们有联系吗?”

秦跃这样脑袋空空的富家小少爷,鲜少了解商界动向,更不知道於映央现在就住在明朔家。

於映央於是简短地答,“我刚来的时候,明朔陪我去看过病。后来我们一起接受了两次媒体采访,除此以外没什么联系。”

秦跃“哦”了一声,很容易便相信了。

也是,如果於映央真的攀上了明朔,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在咖啡店打工,身上穿着他几年前丢到的衣服。

.

秀够了优越感,秦跃拉着明朔回到座位。

这一次,他拥有了新的话题,聊起於谨温在他们家做事时的事情,聊起她的斤斤计较、便宜占尽,以及她突然的噩耗和由此牵扯出的那段逸闻……

倏然,角落里炸响一阵清脆的玻璃破碎声。

视线顺着声音的源头追溯,只见於映央捂着后颈缓缓蹲在地上,双腿脱力,头重脚轻,直直往地上杵——

好在老板就在附近,闻声赶过来,及时扶住他,惊魂未定地问:“怎么了?哪里有问题?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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