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让一让我……”先前还适应良好的盛邛突然觉得和新身体不太熟了。情急之下,他来不及控制自己,只觉得眼前杂乱过招的拳脚越来越近。

不是吧!别啊!要是他把前面这两个人砸死了怎么办?

只听见一声重重的落地声,如果没猜错的话,盛邛觉得自己已经摔在地上了。并且他还是脸朝地往下摔的。但好像没什么事。

他努力地把右手从自己的胸膛下抽出来,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俊脸尚存,他松了一口气。毕竟实在太穷了说不定还要靠脸吃饭。

“你给我起来!”此时被盛邛当作垫背的陈叙铁青着脸,终於从牙缝里吐出五个字。

哦,原来是压到人了,怪不得啥事没有。盛邛连忙站起来,却不小心轻轻地踩到了陈叙的鞋子。真的是不小心,真的是轻轻的。

“抱歉。”盛邛讪讪地挪开差点把陈叙踩骨折的脚。这不是太着急了吗?又不是故意的。

“你娘的!”陈叙龇牙咧嘴地坐起来,看向自己原本只是受了点小伤,现在却没半年根本恢复不过来的双脚,心痛不已。

“狗屁武官,也不怎么样,呸!”被人扶起来的傅清渊嘴硬地讽刺陈叙。陈叙是武官,傅清渊这样说无疑是对陈叙最大的侮辱。

路过的侍卫看一群人围着指指点点的样子,以为有热闹看,结果看到了他们的顶头上司正坐在地上,满身狼狈。

“陈卫尉,谁把你弄成这样的?”侍卫们立刻冲过去,把看热闹的人群遣散,又扶起陈叙。

盛邛一看到这些眼熟的侍卫,熟练地低下了头,悄无声息的。

“世子也在?”侍卫们却第一眼认出了盛邛。

“哈哈……真巧。”盛邛尬笑道。一群讨债鬼!

陈叙见自己的手下都在,被盛邛掐死的气场立刻多了起来。他用指腹抆了抆刚刚被傅清渊不按套路走而意外伤到的嘴角,冷笑着看向盛邛,“大庭广众,恶意滋事,是什么罪责来着?”如果陈叙没有突然踉跄一下,可能更加唬人。

盛邛默默思索了一下,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吗?他也没做什么,不就是讨个饭吗?

盛邛扯着自己的手指,只听见陈叙身旁的侍卫冷酷地说道,“按律当……”

“哼,最多在大牢里住几天。”傅清渊抢话道,脸上露出“没什么大不了”的神情。

坐牢?坐过牢并且经验丰富的盛邛第一个不答应。坐牢做的饭贼难吃,他打死也不去。

“几天?倒也没错,区区几天罢了。”陈叙并没有否认,可他的表情却像恶狼看见了柔弱的白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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