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既然想杀他,为何如此不周全?我记得母亲当年为了将刀插进我的腿里,特意提前把人都支开了。”南荣郢讽刺地看着她。

“你明知我不是……”姜恣茜见南荣郢的脸色马上要变了,连忙打住。她重新回到了刚才的话题,“小厮那时刚替我从盛邛那里拿回来了我之前落在亭子附近的伞。”

“我让小厮告诉他,我想见见他,却被他拒绝了,”姜恣茜忍不住猜测,“或许,他已经发现了。”

如果盛邛不来,她要是想对盛邛下手,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所以她得知盛邛的拒绝时,心思被打乱了,或者正是因为这样才被司盘反噬了。

“发现什么?发现母亲想害他?”南荣郢接过姜恣茜从盛邛那里拿回来的伞,褐红色的伞面上绣着姜恣茜最喜欢的莲花图案。他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把伞没有异常之处。

上面的莲花虽是褐红色的,却栩栩如生。伞面大片的红色倏地让南荣郢回想起了用袖玉石看到的画面。他锐利的目光尽数撞进了姜恣茜的眼睛里,捕捉到了很多东西。他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猜测,於是眸带寒意地质问,“盛邛回来的前一个晚上,你做了什么?”

姜恣茜捂着心口踉跄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失措。

南荣郢看到了她的表情,“母亲不肯说,还是不敢说?”

“郢儿,这事你千万不要让你爹知道。他身体一向不好。”姜恣茜难得丧气地恳求道。

“我知道。”南荣郢和他母亲关系不好,但他父亲却是个还算过得去的父亲,除了身体不好,外加有些纵容他母亲,他并不能从南荣諡身上挑出别的缺点来。

再者,要是被他父亲知道了姜恣茜的目的,恐怕会气昏过去。

“所以,盛邛还没回来的时候,是你对他下的手。”南荣郢按了按眼角,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是,我怕他妨碍到你。”姜恣茜见瞒不过,也不再隐瞒,“我派了人去杀他,不止那一次,可惜都没成功。”

自然不可能成功,南荣郢暗暗地想,盛邛连在他面前都游刃有余,又怎么可能看不透他母亲的小伎俩?如果姜恣茜还知道死活,就不该因为这种天真的想法掺和他和盛邛的事情。

“盛邛的事,和你没关系。我与他的斗争,我劝你不要插手。”南荣郢的目光里满是锋芒,仿佛谁敢忤逆他,就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姜恣茜有些后悔,或许她不该把这些事告诉南荣郢的。可是不这样,她根本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突然魔怔的原因。

“这是最后一次。”南荣郢低声警告道。

“郢儿,你听我解释。”姜恣茜想说什么,却被无情地阻止了。

“母亲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在父亲和下人们面前挽回自己的形象,继续扮演你捏造出来的好夫人样子罢。”南荣郢狠狠甩了下袖,在下人们错愕的神情中,快速离开了这个院子。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