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只是让你们把他绑起来,没让你们对他动手!”云项安声音顿时急促起来。

盛邛被无端质疑,冷静地拱了拱手,“青锦已经被送去医馆救治,父亲莫担心。”

云项安连忙让盛邛带着他去医馆。马车上,云项安坐在主位,手指叩了叩车内一侧的茶几,“我方才言重了。可你作为兄长,照看好幼弟是你的职责所在。”无论是青锦走上歧路还是身弱晕倒,云邛都不应该置身事外。

“父亲教训的是。”盛邛冷淡地回完话,不再多说一句。

“那……诗的事,你姨娘可有透露给你?”快到医馆前,云项安突然语焉不详地问了他一句。

盛邛面露疑色,摇了摇头。

“罢了,你只需要知晓,若是被泄露出去,你该承担做兄长的责任。”云项安说完径直下了马车。两子的取舍,他心中早有定数。

背锅的责任吗?

盛邛站在马车前,没有跟着进去。他总算知道原世界线里黎姬的诬陷男主是怎么解决的,原来是靠云项安的一锤定音。

医馆里,云青锦原本血淋淋的手指已经包扎好,身上脏污的衣服尚未来得及换。

云项安一见到他便心疼和后悔得不行,不就是写了首那样的诗吗?当年也只是年纪小才被一个侍女迷惑了。这些事只要不传出去,并不是什么大事。他相熟的几个同僚富贾家的公子哥,哪个不是早早有了侍妾?若不是想给青锦找门好亲事,他又不懂他的苦心,他何必如此动怒?

云青锦其实早就醒了。他从一开始就是在装晕,只不过被送到医馆后,涂了药躺在榻上,感到困意上涌,才睡了过去。

“父亲。”云青锦遭了这样一个大劫,看上去顺从了很多,一如平日。

“青锦。”云项安唤了他一声,深深叹了口气,一时说不出旁的话来。

“你身体怎么样了?”云项安坐在一旁想了很久,才问出这样一句勉强算得上关心的话。

“父亲无需担心,大夫说并无大碍,回家静养几日即可。”云青锦低眉顺眼地望着他。

“好,我送你回家。”云项安面色动容,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准备扶他。

云青锦却摇摇头,善解人意道,“父亲公事繁忙,青锦可以自己回去。”

云项安刚想坚持,却见盛邛走了进来。

“父亲,由我送青锦回府吧。”对上云项安的冷脸,盛邛毫无芥蒂地笑了笑。

“也好,那就麻烦兄长了。”云青锦露出一个相似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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