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样命大。等我找到你,一定要好好问你究竟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他摸了摸桌沿,自言自语道。
他在这里闭眼沉思着,趁夜潜入他院子里的人却扑了个空。
“这么晚了,人去哪了?”来人暗骂一声。他一边说着一边翻了翻云青锦的东西,并没看到玉环的踪影。
“我刚看到他爹院子里烛火还亮着,我们还是先走吧,万一被发现就得不偿失了。”另一人回道。
话音刚落,两人又悄悄地离开了。
一夜过去,云青锦撑着手在椅子上枯坐了一晚上。
柳月织送别了柳祝,并再三拒绝与他一起回京的建议后,来找云青锦汇合。
“云二公子,你是不是昨夜做贼去了?”柳月织看他上马车时一脸倦意的样子,惊讶道。
云青锦抚着身旁的盒子,闭了闭眼,“多谢柳姑娘关心,云某并未做贼。”
两人虽名义上在说亲,为了方便还坐在同一马车里,却相隔甚远地坐着。
车外赶车的车夫会武功,是他们特意请来的,马车驾得很稳。
车窗边的茶几上摆着一束胜春花。柳月织靠在窗边望着外面。
“开玩笑的你听不出来吗?”她不禁扶额,回头看了他一眼,“换了云邛,他大约就理直气壮地回自己就是做贼了。”
云青锦自然听得出她在开玩笑,只是不知道要回她什么。
“柳姑娘和兄长似乎有些熟悉?”云青锦在柳月织来找他说要去找兄长时,便想问这个问题了。
柳月织被他问得顿了一下,“他拜我爹爹为师,自然是有些熟悉的。”总不能说是因为那种奇怪的事情才认识的吧?
云青锦点点头,不再言语。
柳月织抿了抿嘴,拿起新版的农书随手翻了起来。纸张摩抆的声音在安静的马车里尤为明显。
她的手忽地一抖,恰逢马车转弯,手上的纸全顺着衣裳滑到了地上。
云青锦眼眸动了动,伸手帮她捡了起来,轻叹道,“柳姑娘还是小心些。”
“其实,我本不清楚要和你说亲的事。”柳月织也躬身捡了起来,话题却突兀地转到了说亲的事情上,“你上回病了没有上门,此事便当作没发生吧。”
云青锦倏地停了停手里的动作。
“你要是觉得受委屈,我可以……”柳月织以为他心里有别的想法。
云青锦却摇了摇头,继续捡起纸来,“好。”
他本就不喜欢女子,上次只是想亲自上门说清楚,却因为种种缘由错过了。更何况如今柳夫子回京,京城有门第有才华的公子多的是,柳姑娘有很多选择。
柳月织听到他这样干脆利索的回答,松了一口气。
“多谢云二公子。”柳月织没了这层束缚,动作自然了不少。
“不必说谢,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他把捡起的纸仔细叠好,突然觉得纸上的字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