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乌正霆中校自信满满地说,“无论鼠族,老狗,虫潮,蛇魔还是病毒博士,我都有全盘计划,绝不会让他们脱离我的……掌控的。”
……
没能劝说乌正霆中校回心转意,是楚歌意料之中的事情,因此从军营出来时,也谈不上有什么沮丧。
反倒是俞会长给予了楚歌极大的肯定和支持,这点令楚歌有些惊讶。
她甚至还连线了赵廉,云从虎和其余几个灵山市有关部门的头头脑脑,和楚歌一起,开了个小规模的碰头会。
今天在宠物市场的大动干戈,俞会长并不太清楚具体情况——她只知道这样一头妖兽的存在,也知道乌正霆中校准备对这头妖兽下手,却不知道乌正霆中校会将抓捕行动和试探行动糅合到一起,更没想到自己的“心腹爱将”楚歌也会懵懵懂懂地卷进去。
正所谓打狗……呃,打人不打脸,楚歌可是灵山市非常协会的脸面,乌正霆中校这样越俎代庖,不和兄弟单位通气就自作主张的行为,即便是为了彰显自己的最高指挥权,也实在太过分了。
不过,俞会长显然不会因为一时的意气之争,就支持楚歌的观点。
所以,楚歌就更加好奇,忍不住在碰头会上问出口:“俞大姐,你说我还是个二十出头,血气方刚,年少无知,相信‘爱’和‘和平’的青少年,我支持在告诉鼠族全部真相的基础上,再展开沟通合作也就算了,您都一大把年……不是,您当然还很年轻,我的意思是,您都这么身经百战,德高望重了,还像我一样天真幼稚,这不太合理吧?
“我还以为您的看法和乌正霆中校差不多,只要能干净利落解决地底威胁,就可以不择手段,再怎么欺骗和奴役都无所谓呢!”
“去,你大姐看上去像是这么鼠目寸光的人么?”
俞会长半真不假地啐了楚歌一口,对着视频会议里有关部门的头头脑脑道,“楚歌的提议,和鼠族平等合作、互惠互利、全面开放什么的,幼稚是幼稚了点,但换个角度看,未必没有道理。
“这不是什么善良还是邪恶的问题,也不是谁唱红脸,谁唱白脸的问题,更不是优柔寡断和快刀斩乱麻的问题,而是短期利益和长期利益的矛盾冲突问题。
“道理很简单,乌中校是上头派下来,专门针对这次地底威胁的最高指挥官,他只要能在短期内施展雷霆之威,干净利落解决眼面前的问题,就可以高奏凯歌,拍拍屁股走人了。
“至於他的‘雷霆之威’,会不会造成更大的隐患,在未来猛烈爆发,这不是他会考虑的问题,真有那一天,他绝不会承认是他的手段太简单粗暴,这口锅,还得咱们灵山本地有关部门来背。
“就拿楚歌担心的问题来说,比如现在乌正霆中校依靠国师,继续用欺骗和奴役的手段,暂时收获了一批忠心耿耿,视死如归的炮灰,并且真的圆满完成了‘火并虫潮,抓捕蛇魔和病毒博士’的任务,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吧?
“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有朝一日,鼠族知道真相,气势汹汹找我们算帐,而乌中校和他的乌鸦部队已经‘载誉而归’了,谁来收拾这个烂摊子,还不都是我们的责任?
“要说鼠族能气势汹汹找我们算帐,还算好的,就怕鼠族将仇恨的种子种在心里,慢慢酝酿和发酵,暗中整蛊作怪,甚至在最关键时刻捅我们一刀,那真是,我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总之,我也不太喜欢乌正霆中校的方案,不希望灵山市的地底蛰伏着一群高度智慧,会使用工具,懂得建立王国,而且对人类极不信任,充满仇恨的鼠族。”
“那么,将鼠族也一起消灭?”视频连线的对面,有一位白白胖胖的有关部门负责人说。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想法不错,那么,还是楚歌曾经提过的问题,如何确保能彻底消灭所有的鼠族?”
俞会长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要知道,鼠族的繁殖能力是很强的,只要逃脱几十个鼠族,若干年后,就极有可能重新诞生一个新的王国——这个可能性当然很低,可一旦发生,谁来承担责任,背这口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