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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道低声商量一番,抚掌道:“依你所言!不过王公子要是输了,寻常的酒菜我们可不要,需得昨晚的龙膏酒才行。”

滕玉意笑道:“这有何难,谁有纸笔,我们立字为证。”

堂里的庙客送来一套笔墨,滕玉意把事项写下,交给诸道一一过目,又令他们按下手印,自己也签字画押,这才继续往下猜:“喉咙?”

“不对,不对。“

“腹心?”

见美兴奋得胡子发颤,仿佛那黑如纯漆的龙膏酒已经摆在眼前:“王公子,别怪贫道没提醒你,你只剩下一次机会了。”

滕玉意凝眉长叹:“这一局怕是要输了。”

这时庭外传来脚步声,来人却是蔺承佑,绝圣和弃智跟在后头。

蔺承佑扬了扬眉:“说什么这般热闹?”

五道兴致正浓,忙将来龙去脉说了:“世子快请坐,如果侥幸赢了酒,贫道借花献佛,厚颜答谢世子一局。”

见美又假意道:“方才人人都劝王公子慎重,哪知拦都拦不住。”

滕玉意无奈摊手:“是啊,拦都拦不住。”

蔺承佑似在等人,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令人奉了茗具来,一边烹茗一边看他们玩。

众道看滕玉意冲冲不开腔,一个劲地催促:“王公子,快猜吧。”

“愿赌服输,莫要抵赖才好。”

滕玉意不紧不慢放下茶盏,忽然笑道:“有了。牙齿?”

见美等人的笑容僵在脸上。

绝圣和弃智高兴得直搓手。

“不算不算。”见仙第一个站起来,“王公子分明是瞎蒙的。”

“就是,打赌之前已经猜了三回,打赌后又猜了三回,屍邪身上统共就这么多处,误打误撞罢了,不算不算。”

滕玉意一双眼睛从左至右一溜:“诸位道长方才怎么说的,‘愿赌服输,不能抵赖’,你们管我是怎么猜的,既然猜中了,就得服输。”

见喜笑眯眯道:“真要是王公子自己猜中的,贫道自无异议,可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王公子先前死活猜不中,怎么突然就猜中了?打赌无论输赢,全凭自己的本事,但要是有人暗中相助,也就谈不上公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