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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要用袖子抆拭,哪知蔺承佑冷不丁道:“用你的口水抆。”

滕玉意一惊,她的口水?

“快点,再拖可就来不及了。”蔺承佑面色古怪,扭头看向后方。

滕玉意不敢罗嗦,连忙掏出帕子,可真等她往帕子上吐了点口水,又觉得说不出的难堪。

真要这样抆吗?这句话差点就冲口而出,旋即又忍住了,蔺承佑怎会在这个当口同她开玩笑。

她用帕子沾了一点自己的口水,抬手抆拭蔺承佑皮肤上那块血迹,偏偏那血迹极不好抆,抆了一回不够,她只得补了一回口水。

“世子就不能解释两句吗?”

蔺承佑脸色没比滕玉意好看到哪去,这是屍邪的血,屍邪是世间至阴之物,最喜纯阳之体,他自己抆是死活抆不下来的,只能借用滕玉意的口水了。

“这是屍邪的血,它先设下幻境,再将血涂到某个人的身上,所有人就会将此人当成屍邪来攻击。”

滕玉意恍然大悟:“我说绝圣他们神情为何那么奇怪,屍邪也有血?它不是死物么。”

“它有血,但早就干涸了,像一块块硬痂附着在血管壁,平日是不能流淌的,要将这些硬痂化成活血引出来,颇费一番功夫,它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想借力打力。”

他眉头微蹙,任她用沾了口水的帕子在自己下颌下方搓来搓去的,她的口水先有点温热,很快就变凉了。好在没什么怪味,而且她的帕子上像是熏了香料,竟有一种细微的清香。

正胡思乱想间,不经意垂眸一看,发现滕玉意的脸居然红了,哎,估计也跟他一样窘迫至极吧。

不是……他为何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想想屍邪怎么对付他们的吧。

“适才每个人都遇到了幻境,但各人所见不同。我知道自己陷入了幻境,故意装作被屍邪迷惑,哪知屍邪的真实目的不是蛊惑我,而是把自己的血涂到我身上,为了放松我的警惕,不惜被我砍断一手。

“与此同时,它给绝圣他们设了另一个幻境,让他们在幻境中看到同伴被屍邪所害,把他们弄得痛苦不堪,所以一看到我这个‘屍邪’,他们就恨不得千刀万剐。至於你为何没中幻境,我猜是屍邪得让你保持清醒,不然不好取心。”

滕玉意点点头,头顶的发丝不小心掠过他的下巴。

蔺承佑下意识后退一步。

“别躲,你这样我怎么抆?”滕玉意沾第三回 口水了,一回生二回熟,现在已经有点心得了,知道竖着抆比横着抆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