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承佑只好一动不动,为了分神,他试着留神四周动静,唯一庆幸的是院子里的人都丧失了神智,他和滕玉意这情形没别人看见。
“抆好了。”
两人都同时松了一口气,蔺承佑没看滕玉意,只从她手中接过那帕子:“给我吧,我有用。”
又对滕玉意说:“我想办法把屍邪的獠牙逼出来,但见天他们未必能很快恢复神智,你能接住那根银丝么?”
滕玉意隐约猜到蔺承佑打算如何逼出屍邪的獠牙,心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忙暗自用他教她的心法汇聚内力,自觉运用内力越来越娴熟。
“好,我试一试。”
蔺承佑看她一眼,还要再嘱咐几句,这时见天等人杀了过来,他忙提溜着滕玉意的衣领,把她带回了下一层的屋檐。
滕玉意在半空中留神俊奴那边的动静,俊奴和屍邪搏斗一晌,已然现出了疲态,屍邪力大无穷,爪子堪比铁钩,俊奴久攻不下,又担心小主人的安危,渐渐便有些躁动不安,一分神一烦躁,它攻击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有那么几回,屍邪只差一点就能挖出俊奴的碧眸了。
金衣公子在树下得意地大笑,这院中它第一恨的是蔺承佑,第二恨的就是那只豹子,现在蔺承佑被自己人围攻,很快就要被碎屍万段了。那只该死的豹子,也马上要变成它和屍邪的盘中餐了。
他们一死,剩下那些人如蝼蚁一般,它被伤到要害又如何,只要它与屍邪合练秘术,一转眼又会变成往日那个风度翩翩的俊俏郎君。
它的笑声震得树叶哗啦啦作响,边笑边得意环顾周围,冷不防看见一道人影从屋檐下跃下来,看清是蔺承佑,它心里只是冷笑,此子已是强弩之末,再也腾不出什么花样了。
蔺承佑瞬间就欺到了金衣公子跟前,金衣公子冷哼:“你要做什么?”
蔺承佑一笑,把手中的帕子缠到它的红喙上:“来而不往非礼也,送你一样好东西。”
他三下两下绑好帕子,笑着拍了拍金衣公子的红喙,随即纵到一旁,掏出弓箭冲屋檐上的屍邪射出一笴,射的是连珠箭,嗖嗖嗖嗖连发四箭。
金衣公子不明就里,这小子究竟要做什么,忽听大批脚步声越来越近,它疑惑地用完好的那只左眼一望,那帮道士竟冲它杀将过来。
它瞳孔一缩,这是怎么回事?
快去围攻蔺承佑,找它做什么?
思量间,一堆雪光刺眼的剑尖刺到跟前,它受了重伤无法使妖力,只能狼狈地飞速用双翅爬动,哪知很快被围住了,它无处可躲,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原来是嘴上那块沾血的帕子在作怪。